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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第4页)

半晌又说:“岑溯啊,苍蝇不叮无缝蛋,受欺负之前想想自己有没有做错事。”

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受害者有罪论,十成十的混账。

岑溯一声不吭,手攥衣摆攥很紧,指甲隔着衣服几乎要掐到手心里。

出了办公室,莫相非冲他挑眉,看似吊儿郎当,语气全然是挑衅:“原来你真是告人精。”

那日办公室内的谈话内容不胫而走,有甚者添油加醋,经过结果早已面目全非。

岑溯为自己辩解,鲜少有人信,渐渐的他闭嘴不言。

本来就没什麽朋友,现在连带着外班的人也跟着对他指指点点。

言语上的霸凌,行动上的孤立,时不时被拳脚相向。

岑婕顶着巨大的工作压力和生活压力,岑溯看在眼里,绝口不提自己在学校的遭遇。

莫相非说他石头心肠,见同学受伤害冷漠旁观。

可是岑溯自己被同等对待的时候,不仅所有人的视若无睹,而且所有人都要来这泥泞之中踩上一脚,好像踩过才能证明自己清清白白,和岑溯不是一类人。

初中毕业,岑溯退出班级群。拿到三中的通知书後,他删除所有老师同学的联系方式。

噩梦没有消失,它偶尔出现,每一次都让岑溯防不胜防。

至于唐骁……

“刑不逾,你有没有读过东野圭吾的《恶意》?”

刑不逾点头。

他读过,人类的意识是很莫名其妙的东西,发作时候比动物的原始冲动要恶劣得多。

“我始终认为,他对我的态度和书里颠倒黑白的嫌疑人很像,但又不太过火。”岑溯咬了咬嘴唇。

有意无意的小动作。

也许只是单纯看不惯。

“你说他认识莫相非,那可能是因为从莫相非口中听说我的事才这样。”岑溯说完叹了口气,而後释怀地笑了。

“我原以为,说出来会很难受。”岑溯说:“我妈带我去报案那天,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才开口。”

“那时候怕麽?”

“不怕。”岑溯沉吟片刻,改口,“好吧,有一点儿。”

“为什麽?”

“因为莫相非说,他遭受那些都是因为我。”岑溯垂眸,摸了一把叶子,神色黯然,“他说得对,我是沉默的中立者,在无形中推波助澜。如果那天我在门口大喊一句‘老师好’,会不会结局不同。”

刑不逾罕见地没有安慰他,轻声说:“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岑溯“噗嗤”笑出声:“刑不逾,我没有罚你背书。”

“我知道。”刑不逾漫不经心,“月底要联考,我自检。”

岑溯趴在桌上,下巴尖尖磕在胳膊上,手臂挤压出红痕。

昨日之事不可留,岑溯只想今日丶来日之事皆顺遂无忧。

“刑不逾你打什麽电话大半天,我试卷都刷完了。”

刑不逾身後,门被砸得震天响。

岑溯听声识人,这麽咋咋呼呼的肯定是邹鸣宇。

刑不逾的计划是同岑溯再腻歪两句挂断电话,眼下邹鸣宇大有不开门不罢休的气势。刑不逾皱眉拉开门,黑着一张帅脸对上邹鸣宇的嬉皮笑脸。

刑不逾举着手机,和岑溯的视频没挂断。

邹鸣宇舔着脸厚颜无耻地凑上来,乐呵道:“溯溯联考之後放五一节,一块儿出去玩儿啊。”

刑不逾额角青筋微跳,咬牙切齿甩邹鸣宇一巴掌,“喊谁溯溯呢。”

“刑不逾你这人特较真,又不是不带上你。”邹鸣宇一个风骚走位,躲开巴掌,仍道:“溯溯,不说话当你答应了,不见不散。”

刑不逾那边乱七八糟的,慌乱中挂断。岑溯在这边盯着屏幕,直到黑屏,喃喃:不见不散。

他隔着校服点了点早已愈合的伤疤。

除却泛起痒意,岑溯再回想不起它从前传来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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