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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断(第3页)

邹鸣宇反应那叫一个快,立刻张牙舞爪道:“学!学的就是语文!温老师人美心善业务能力强,谁不学我闹腾谁!”邹鸣宇顿了顿飞快补充:“没有说不闹腾我自己的意思。”

温瑶被他逗笑了,干脆“大赦天下”,让外面原本应该站整整两节连堂课的都回来坐着听课。

温瑶抖开练习册:“下不为例了啊。”

让刑不逾老老实实听完一整节语文课是不现实的。语文教辅页数多,厚得跟块儿砖一样,他随机翻了一页把阅读理解当课外读物看。

他没少干这种事,这一本资料上的文章被他反反复复看,看一会儿又没了兴致,他干脆摸出化学作业写。

书多资料多,这本习题压着那张卷子,那张卷子裹着另本书,刑不逾一扯,带出张语文试卷,那一面上的字迹一看就不是自己的。

还挺好看。

刑不逾没细看,只觉得字迹眼熟,也没多想,胡乱塞回去闷头写作业。

一个晚上创造奇迹的代价还是太大,孟意南一整天的课间几乎都在睡觉,醒着的时候又有黄景天围在身边。

岑溯总觉得这种情况下自己再找孟意南搭话属实是不识趣丶没眼力见,打算什麽时候有机会再问。

这一等就再没想起来。

每天两点一线地折返家和学校,累得精力几乎要被吸干净。

刑不逾这个月没交手机,睡前会照例和岑溯聊聊天,周五的晚上两人会短暂地通电话。

刑不逾说这是他的充电时间。

岑溯笑着不说话,心里暗暗想:这也是我的充电时间。

岑溯那边安静下来,刑不逾更能听到自己略有加速的心跳声,他疑心岑溯也能听到便问:“不说话在做什麽?”

岑溯轻声说:“我在点头。”

刑不逾听懂弦外音,打趣他:“是想我的意思麽?”

“嗯。”岑溯装作不经意,一把一把地捋桌上那盆花的叶子——是假期和刑不逾逛花鸟市场买回来的——险些要给花薅秃,“有点想。”

刑不逾说不出话了,他原以为岑溯会硬邦邦地回绝。他有些雀跃,岑溯对他真的不一样了!

“别薅咱的花了。”刑不逾不自觉地温声哄人,“再忍一忍,月底就可以见面了。我也很想你。”

刑不逾舍不得挂电话,岑溯也舍不得,好几次都说再聊5分钟就去休息,结果谁都没打断,心照不宣地无视一个又一个5分钟。

“你是不是偷偷帮我写试卷了?”不知道刑不逾的脑子怎麽运作的,上一秒在聊新出的电影,下一秒想到那张试卷。

“嗯?”

“语文试卷古诗词默写,填了一个‘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岑溯半晌没动静,最後支支吾吾说:“我们卷子都混在一起,我拿错了。”

刑不逾一听便知有鬼,那麽多题怎麽偏偏只填了这题,这八个字还写得格外端正好看。

不过刑不逾点到即止,追紧了岑溯要跑的:“行吧,谢谢小岑老师拿错卷子,我们老师夸我字更好看了。”

岑溯从前不信度秒如年,每一天都被塞得满满当当让人快无法喘息怎麽还会觉得慢。

他那时候总想,如果能把24小时掰成48小时最好不过,留8小时睡觉,剩下的均分,一半用来读书一半用来打工赚钱。

现在他只想时间快一点,快进到月底,和刑不逾见面,哪怕只是兼职时的短短几个小时也好。

他越是心急越是想念就越是坐不住。老师上课说到孔子有言“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岑溯堪堪只听进去两个字——不逾。

他再偷偷扩成三个字——刑不逾。整页草稿纸地写,一笔一划地写,一气呵成地写,漫不经心地写,认真专注地写,仿佛是单方面将自己的所有面完完整整毫无保存地展现给刑不逾。

他写字够好看了,写“刑不逾”三个字更好看。

孟意南从他身边经过的次数不多,每一次都撞见他在写。

递过来的写满了解题过程的草稿纸,密密麻麻全是上一页书写时笔尖用力划过留下的拓印。

孟意南八卦之魂燃起熊熊大火,逼着自己忍了两天,忍无可忍,在某个课间问他:“岑溯,你是不是喜欢刑不逾?”

岑溯眼睫微垂默了两秒,顾左右而言他:“太久不见了有点想他。”

孟意南才不管,黑的白的全部想成黄的,大声质疑:“哪有好朋友会因为想对方闲下来就写对方名字的!”

岑溯眨眨眼:“现在有了。”

孟意南恨铁不成钢,往他肩上重重一拍,语重心长:“少年人,你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身在庐山中不知真面目!”

孟意南一把拉过黄景天:“不信你问他,会有事儿没事儿写我名字不?”

黄景天忙摇头,孟意南欣慰地点点头:“对咯,我也不写他名儿。”孟意南一双眼蛇一样盯住岑溯眸子,“意识到不对劲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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