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非池怔了半晌,良久,低头喃喃说道,“知道了。”
“去干你的活吧。”葛老佝偻着背,蹒跚着往远处走去。
金非池眉头一皱,将药锄狠狠往地上一丢,小脸充满着失望和不甘。
到底如何才能去三才峰学习课业?他真的太向往成长了!
一时间,他甚至对葛老生出一丝怨恨。
二人又不言不语的劳作了一会儿,这时,灵草园上方一阵风过,只见王广德御剑而来。
葛老与金非池连忙作揖问好。
王广德简单询问了最近灵草收成情况,又说道,“离火宫与玄冰神宗如今征伐不断,随时战火会蔓延过来,灵草需供应充足才是。”
“是。”二人恭敬答道。
金非池犹豫了片刻,下定决心,鼓足勇气,向王广德问道,“师父,我想要一块通行令牌!”
“你要令牌做什麽?”王广德心下警惕,问道。
金非池继续说道,“我要去三才峰,学习公共课业!”
王广德思索片刻,缓缓答道,“你资历尚浅,去了也跟不上,再多修炼些时日吧。”
“可我听说,公共课业谁都可以去听啊!”金非池不解的问道。
王广德一时语塞,眼神犹疑不定,最终一甩袖子,厉声道,“你哪听得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我说不准就不准!”
金非池攥紧了拳头,一股愤懑从脚底板钻上心头,他不理解!
王广德与葛老为何好似沆瀣一气,处处阻碍自己出灵草园?
他们将自己囚禁在此,如同坐牢一般,与世隔绝了整整三年。
到底为什麽不让自己下山?
为什麽不让自己去听公共课业?
金非池满心疑惑,却得不到答案。
这时,王广德对金非池说道,“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经脉。”
金非池擡起头,慢慢走过去,伸出手臂任王广德按住手腕探查脉络。
片刻後,王广德皱了皱眉,低声“咦?”了一下,又重新调整手指位置,再次仔细深入地查看。
最後,王广德声音有些严厉的问道,“最近,可有什麽人指导你,或者得了什麽旁门左道的功法?”
金非池愣住了。
王广德严肃道,“私传功法者,各打六十仙鞭,逐出宗门。说,谁传的你!”
金非池从对方神色中察觉出一丝异样,王广德为何对此事如此敏感?
王广德继续厉声喝道,“你这邪门修炼法子,危险至极,再练下去,只怕伤了性命!”
金非池听的心头一震。
难道那少年在欺骗他?教他的都是自毁经脉的功夫?
王广德继续逼问,“快说!”
金非池心思瞬间千回百转。
那神秘少年与王广德传授的功法迥异,可到底谁真谁假?!
还是说,那少年一直在欺骗他,在害他?
可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少年所教他的一切都让他实实在在的获益。
相比之下,照着王广德的法子修炼,三年来却毫无进展。
金非池心中打定主意,决定听从自己内心,相信那个少年。
可到底要不要把少年供出来呢?
只怕一旦说出私传功法的事,他们两人都要受罚。
他自己倒也无所谓,但实在不想连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