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非池与霍渊便来到了议事殿门口,等着参观游览。
此时,已经有几十人聚在此处了,个个谈笑风生。
不多时,祁寒君也到了。
他是玄冰神宗首席弟子,自然作为东道主,带领衆人参观。
一干人等沿着山路向上行去,开始参观英杰殿丶玄经宝库丶藏经馆丶讲学堂丶武修馆等景观。
英杰殿无非是祭奠丰功伟绩的先祖,玄经宝库便是展示各式各样的法宝的地方。
幸亏昨晚金非池把腰牌送回去了,不然祁寒君丢了腰牌,没法开啓玄经宝库,那就尴尬了。
途中,祁寒君一边侃侃而谈地讲解,一边还时不时回头看一下,目光在人群中寻觅金非池的身影。
金非池也不是个木头,很快就感觉到了祁寒君频频回望的目光。
他心下反感无比,只当作瞧不见,始终垂眸敛目,刻意避开对方那灼热的视线。
当祁寒君再一次望过来时,金非池干脆一下子贴到霍渊怀里。
霍渊正擡头注视着浮空的一个个新型法器,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到金非池钻他怀中,便自然而然放开手臂怀抱着他,目光充满疑惑不解之意。
金非池并不说话,只是红着脸,伸出手,轻轻牵住霍渊的手。
只要一抓住霍渊宽厚温暖的大手,他就感到无限心安。
霍渊嘴角扯了一丝令人不易觉察的笑意,又很快隐去。他一言不发,任由金非池牵着自己的手,两人酿酿酱酱地走着。
远处,祁寒君透过重重人群,看到了他们二人交握的手指,心被狠狠地刺痛了。
他怔了半晌,只觉神魂俱丧,最後生硬地收回目光,再也无心讲解,行尸走肉般悄然离去。
好不容易,游览完毕,到了用晚宴的时间。
晚宴设在逸韵阁,阁前矗立着两座巨大冰獬豸,神态威严。
金非池跟随衆人一起进入殿内,不由地向殿内打量。
只见整个大殿内部以白色为主,精致宏伟。高大的穹顶上,刻着各种道家典故和深奥法阵。
殿内十分宽阔,能容纳三百馀人,座次分明。
宗主们的座位靠前,弟子们坐在後边。
金非池坐定,只见面前是一张玉雕矮几,上面早已摆放好灵果糕点,有灵璃月琰果丶九转茯苓酥丶太乙青精糕等等,灵气四溢,一看便对修为大有裨益。
金非池喝了一口桌上的星砂蟠龙茶,只觉得入口爽甜,紫府清润。
不一会儿,门口人群突然一阵骚动,走进来了一位瘦削的老者。
这名老年修士身形矮小,穿着白色法袍,灰白头发束在冰玉冠内,脸颊清瘦,笑起来双眼眯成一条缝,目光中透着几分精明。
衆人纷纷起身作揖,“玄衡真人!”
原来这便是玄冰神宗宗主,玄衡子,合体期修士。
可惜他已卡境界上千年,再难进一步,寿元也将尽了。
所以,他便将宗门全部希望寄托给了祁寒君。
毕竟祁寒君是难得一遇的冰灵根,资质上乘。
眼下,玄衡子站在厅口中央,和蔼可亲的笑着,极力热情地向每个在场的人一一拱手作揖,打招呼,问好,礼数周到得无可挑剔。
此人倒是一派平易近人的长者作风,短短几句话便博得了衆人好感。
祁寒君则在玄衡子身侧陪同,时而为客人引路,安排入座,时而介绍菜品。
他样貌堂堂丶气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风范。
衆人都对祁寒君称赞不已,直夸玄衡子收了一个好徒弟,年轻有为。
不久後,霍天罡丶秦敬先也随後进来了。
二人与玄衡子寒暄数句後,很快便入席坐定。
接着,只听得门口接引人喊道,“七星剑派掌门青阳子,大驾光临!”
只见青阳子身穿深蓝色道袍,背後印着一个大大的八卦法纹,跨着四方步,缓缓踱了进来。
“困天圣殿殿主沈鹤安,大驾光临!”门口进来了一个暗黄色法袍中年人,笑意盈盈的走了进来,与玄衡子握手言欢。
“玲珑仙岛岛主温盈笙,大驾光临!”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被八个壮男簇拥着,窈窕而至。
那少年穿着绿色童褂,面容稚嫩可爱,睁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一派天真无辜的模样。
身後八名年青力壮的男子,个个身材高大,英俊帅气,恭恭敬敬将少年拱卫于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