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娘亲让他不要报仇,像这种大乘後期高手,若是硬碰,无异于以卵击石。
玄衡子见金非池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回来了,总算是喜事一桩,报仇的事来日方长。你便先住下来吧。”
说着,他转头望向祁寒君,“君儿,让他随你住一屋,你们好好叙叙旧。”
金非池一想到要每天要面对祁寒君,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忙不叠道,“不必劳烦宗主,我还是回去住吧。”
玄衡子看着金非池,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都好,以後玄冰神宗就是你的家,随时回来。”
金非池松了一口气,恭敬作揖,“谢谢宗主。”
“好了,往事过去了,就不提了,让我看看你的玉佩。”玄衡子一伸手,终于切入正题。
金非池解下玉佩,递给了玄衡子。
玄衡子手持两块玉佩,脸上浮现出喜悦的神情,“好了,我现在就速速将玉佩合二为一。”
他说着,将两枚玉佩送至半空,然後不停注入灵力,想把它们合二为一,然後拿去修复琉璃灵脉。
金非池一脸期待的看着。
玄冰神宗的琉璃灵脉是母脉,关联着一百零七宗分脉的命运。
一旦修复成功,宗门气运再度回归,便可一举踏平离火宫,拯救苍生于危难。
可是,玄衡子反复试了五六次,玉佩还是无法合并成一枚。
玄衡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这瑶台冰鸾佩,分别滴入了你们二人精血,由于你们分离相隔太久,两半玉佩已失去默契互不相认,无法重合了!”
无法重合成一枚玉佩,则无法修复琉璃灵脉。
这可如何是好?
金非池皱起眉头,不禁也暗暗发愁了起来。
玄衡子思忖片刻,语重心长的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麽办法?”金非池问道。
玄衡子看了看金非池,又望向祁寒君,说道,“只有举办双修大典,待你们结成道侣後,玉佩才能合二为一。”
双修大典……
结为道侣……
金非池一阵天晕地转,扶住额头,身子一软,站立不住一下栽倒在门框上,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祁寒君一下子冲过去抱住他,“团团,没事吧?”
金非池摇了摇头,胸膛闷得喘不过气,这破事一桩接着一桩,砸得他头晕脑胀。
玄衡子接着说道,“你与君儿既是指腹为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晚也是要成亲的,我这就为你们准备双修大典,东盟一百零七宗的命运,就指望你俩了。”
“不!”
金非池毫不犹豫拒绝,声音坚定冰冷。
玄衡子瞠目结舌,圆睁着双眼怒视金非池。
按理说,祁寒君一表人才,又是单冰灵根,可以说是前途无量。
这金非池怎就如此不知好歹呢?!
玄衡子心里直犯嘀咕。
他又反复劝说了金非池几句,可金非池面若寒冰,拔腿就走。
玄衡子一把拦住他,开始倚老卖老,“你娘亲自将你指配给君儿,你自当完成婚约,为什麽就偏要当个不忠不孝之子吗?”
金非池顿了顿脚步,头也不回,说道,“祁师兄,对不起,我配不上你,就算我求你,请你忘记我吧。”
他说罢,一个箭步,夺门而出,身影很快消失在漫天风雪中。
咔嚓!
祁寒君胸膛里什麽东西碎裂了。
玄衡子气的指着金非池,白胡须乱颤,“你,胸中毫无大义!”
“团团!”祁寒君拔腿便要嘴上。
门外沉默已久的霍渊一下子拦在他身前,目露凶光。
祁寒君愤恨的看了霍渊一眼,又望向雪中金非池远去的背影,一脸的不甘心。
霍渊不再说话,转身离去。
玄衡子望着漫天风雪,长叹一声,“苍天啊,难道玄冰神宗千年气运要葬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