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金非池用尽了一切办法,拼命在幻境中自戕了。
他一死,一切终于解脱。
两人这才终于挣脱幻境,悠悠转醒。
白芒骤然闪过,周身景象瞬息变幻,幻境残影渐渐消散。
祁寒君慢慢爬起身,眼神依旧迷离,显然还未从幻境中回神,唇边似还残留着方才的旖旎馀味。
那感觉,实在太真实了。
金非池握着剑,强撑着站起身,神色失魂落魄,脸上满是屈辱与愤恨,泪水终是忍不住汹涌而出。
一个念头在金非池脑海中炸开:他被祁寒君占有了。
虽明知是幻境,可那碰撞的触感丶撕裂的痛感,却真实得令人发颤。
这初次的滋味,满是疼痛与屈辱,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不掉……
金非池双眼红肿,满是惊恐,这一切,让他无法接受。
接受不了!
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恶心透顶,不如死了算了!……
“哇……”他再也克制不住,捂着脸放声大哭。
一旁打坐的霍渊察觉不对,立刻起身冲过来,声音满是急切,“小池,你怎麽了?”
金非池愣愣地缓缓转头,望向霍渊。
是了,霍渊还不知发生何事。
不知为何,一股强烈的愧疚涌上金非池心头。
方才,明明就在霍渊面前,自己竟与祁寒君在幻境中颠鸾倒凤,行下这等不轨之事,叫他情何以堪。
这般羞耻事,他如何能说得出口。
“让我死,让我死吧。”金非池再也忍无可忍,怒吼一声,站起身便要提剑自刎。
“住手!”霍渊眼疾手快,立刻打掉他手中的剑。
金非池见自裁不成,转身便要冲向散乱的石柱,决意一头撞死。
即便死,他也无法接受幻境中那令人作呕的一切。
霍渊一把将他抱住,声音急切,“小池!”
他转头怒视祁寒君,厉声质问,“祁寒君!到底怎麽回事?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祁寒君满脸通红,冷汗直冒,身子不住发颤,一副做尽坏事被抓包的模样,支支吾吾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我把他……”
“祁寒君,你不许说!”金非池猛地大喝,拼命挣脱霍渊的怀抱,提剑便向祁寒君冲去。
他一边疯狂挥剑,拼力攻击祁寒君,一边哭喊,“你是个畜生!你就是个畜生!”
祁寒君慌乱无措,只能狼狈地左躲右闪,脸上满是愧疚,嘴里不停道歉,“团团,是哥哥错了,团团,对不起……”
眼看金非池的剑就要刺穿祁寒君的心口,祁寒君索性闭上眼,等着受死……
可金非池却猛地收力,剑气偏斜,狠狠斩在旁边的乱石上,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
金非池双目赤红,眼中噙着泪水,声音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却带着十足的狠厉,“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定要你性命。”
“知道,知道。”祁寒君忙不叠点头,不敢有半分反驳。
金非池收剑起身,神色落寞,泪水依旧不住掉落,他却拼命擦干,好一会儿才勉强稳住心神。
可他刚要开口,脑海中又闪过幻境中那些恶心的画面,眼泪再次涌出,还忍不住干呕起来,身子晃了晃,险些跌坐在地。
霍渊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想问却问不出缘由,只觉得此事蹊跷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