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来探查打听他家底的吗……
金非池手心握紧,脸上仍装作淡定。
他改名换姓,隐瞒家世,一向处处小心,就是为了避免被仇家追杀,一切还是谨慎为上。
所以,决不能泄露真实身份……
想到这里,金非池说道,“我家世代都是苍龙世界的居民,我从出生起便在凌霄宗山脚下的村落里长大的。”
祁寒君期冀的眼神黯淡下来,失魂落魄地一笑,“是吗,你终究不是他,我也料想不会那般凑巧,罢了,罢了……”
正走着路,突然几个弟子嘻嘻哈哈打闹而过,将金非池挤得差点一脚踩空。
祁寒君赶紧一手扶住他,眼神中满是担忧,低头温柔问道,“没事吧。”
金非池摇摇头。
很快,金非池感觉不对劲。
祁寒君的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在不动声色地轻轻摸他。
虽然祁寒君动作很隐蔽细微,但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出来的。
这让金非池一阵头皮发麻,他内心感到无比羞辱,眼圈立刻红了,急忙挣开祁寒君的怀抱,躲远了一些,不由审视了祁寒君一眼。
可祁寒君脸上仍是挂着温柔笑意,似是无事发生。
这让金非池有一种错觉,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可再後来,祁寒君一直不断靠近,往他身上贴。
金非池往左边躲,祁寒君就往左边挤。
金非池又转过身,往右边躲,祁寒君就往右边挤。
不仅如此,祁寒君时不时找机会搂一下他的肩膀。
之前的时候,林远青丶连子熠也都搂他肩膀,但那是正常好朋友之间的感觉,金非池一点也没觉得有什麽。
但祁寒君一搂金非池,金非池只感觉对方高大身躯将自己四面堵死,重重包围,脸上总挂着一副想将自己拆吃吞腹的痴迷神情……
金非池只觉得头晕恶心,一路上不知躲开推开了祁寒君多少次。
可山路设有飞行禁制,金非池无论跑多快,总能被祁寒君不动声色的跟上,再次对他动手动脚。
金非池终于明白了。
外人看来,祁寒君俊朗伟岸,相貌堂堂,风度翩翩,可谁曾想是一个龌龊的登徒子。
金非池只觉得委屈害怕极了,眼眶通红,只想快速逃离。
……
就这样,金非池逃跑般一路快步下行,终于来到了山门前。
刚跨过宗门牌坊,他便立刻招出飞剑,然後神色冷淡的快速拱手作揖道别,“祁师兄,改日再会。”
说罢,金非池转过身,逃也似的赶紧御剑,就要跑回凌霄宗。
可他刚一踩上剑,却被祁寒君一把拉了回来。
“金师弟,我,我再送你一程吧。”祁寒君一脸急切,痴痴的忍不住拉着金非池的袖子,仍是依依不舍的模样。
“不必了,路途遥远,你也快回吧。”金非池皱着眉头,慌不择路地推开他,只想快点摆脱掉这个人。
“不费事的,我再送你一段。”祁寒君神色紧张,眼中满是渴望,一把拉住他的手。
玉手在握,祁寒君低头看着,忍不住双手握了上去,痴痴的摩挲着,一边摸,一边喃喃的说道,“真好看,太好看了……”
金非池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太过分了!
世上怎麽会有如此恶心龌龊的人!
霍渊再喜欢他,也只是会偷偷地多看他几眼,一直将他奉若神明,从不敢对他动手动脚,或者多碰他一下。
可祁寒君简直是恬不知耻,目光贪婪饥渴,露骨得要命,如色中饿鬼一般,令人头皮发麻!
金非池只觉得浑身发毛,内心一阵翻江倒海,恶心万分。他拼命得向外抽手,愤怒大喊,“放开我!”
祁寒君仍是不放,一脸痴狂的盯着那双手,“好看,这手真好看……”
夕阳晚照,无极剑宗的大门牌坊下,金非池与祁寒君拉拉扯扯的模样,映在了远处一个人的眼睛里。
“嘭!”霍渊双眼通红,只感觉一股无名怒火,突破天灵盖,狠狠冲上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