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
是谁当然是不能说的。沈俞叹气:“娘,你就别问了。”
“说!”
沈俞不可能会说,他匆匆起身:“要误了上朝时间了,我先走了。”
看着他逃一般的身影,沈母丢了手中的棍子,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语。
沈父小心的问:“那还管吗?”
“当然要管!”
沈母一掌拍在桌上:“不论什麽缘由,吃亏的都是那姑娘!她与俞儿往来定是瞒着家人的,她不懂事,俞儿也不懂事?他们这样胡来,若那姑娘有了身孕,你说会如何?”
沈父不敢说。
沈母:“无论如何,俞儿有错。”
沈父点头:“他要了人家,就是他的错。”
“你觉着,俞儿是那种担心身败名裂,就妥协的人吗?”
“自然不是,这些年办案他可没少得罪人,连陛下母家都敢查……”沈父说到这里一顿,“那他说担心身败名裂累及我们……”
“担心累及我们是真的,担心他自己身败名裂不可能,”沈母笃定道,“只怕他更担心那姑娘身败名裂。”
沈父深深叹气:“这两年我们想要给他张罗婚事,他一直推拒,如今……”
沈母也有些无力:“说这些无用,我们得知道更多。”
“啊?”
“纸包不住火,他们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
当天夜里,又穿着一身衣裙的贺绝刚溜进来,就转角遇到了沈父沈母。
他一顿,转身就要离开。
“姑娘留步。”
沈母情急之下上前抓住了贺绝的胳膊。
贺绝放松了肌肉,没有回头。
好在看他停下来,沈母就松了手,温声道:“我们谈一谈,好吗?”
贺绝缓缓点头。
“跟我来。”
贺绝缓步跟在沈母身後,看着沈父拐步去了沈俞房间的方向,唇角微微上扬。
堂屋里,烛光明亮。
四人坐在了一张桌子上。
看着贺绝故作不安,时不时瞥向他的模样,沈俞大逆不道的踩在他脚上,碾了碾。
贺绝轻“唔”了一声。
沈俞:“……”
沈母瞪着沈俞:“老实点!”
沈俞只好收脚,心里暗骂贺绝无耻。
沈母看向贺绝:“姑娘,你们的事,俞儿和我们说了。”
贺绝垂着眼没有说话。
沈母放柔声音:“他这样对你,是他不对。”
“不,”贺绝轻声道,“前面是你情我愿,但如今……是我逼迫他的。”
沈母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