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谢高南睁开眼,房间里黑漆漆的,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户,一时辨不出是白天还是晚上。
他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
他躺在一张大床上,身边空空荡荡,冰凉。
床单上狼狈不堪,谢高南这才回忆起昨晚的荒唐事。
他把温淮按在桌上不知道弄了几回,但任凭他怎麽卖力,温淮始终死咬着嘴唇不肯出声,也不肯说两句好听话求饶,气的谢高南犯了狠劲儿,把人往死里折腾。
谢高南起身冲了个澡,餍足地回味着昨天晚上的性事。
温淮虽然倔是倔了点儿,不肯服软,但一身薄肌,清瘦却不羸弱,更兼腰细腿长,皮肤细腻滑溜得跟鸡蛋羹似的,他手上粗糙,一摸过去温淮就打哆嗦,性感得要命,时不时挣扎一下也挺有劲儿。
还有那张脸蛋儿,漂亮,白。
谢高南想起昨晚胡闹之间,温淮似乎也有些意乱情迷,脸蛋儿白里透红,一亲一个印,跟果冻似的。
谢高南也不是没玩儿过玩的好看的,会玩儿的,媚的娇的,什麽样的也都见识过了,但要真说起来,谢高南咂咂嘴,还真都不如自己老婆带劲。
洗完澡,谢高南看着凌乱的床被,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电话就给温淮拨过去了。
科学研究表明,Alpha和Omega的不同是在方方面面。
比如此时,温淮是真被谢高南恶心坏了,看他一眼都反胃。
然而谢高南这个混账却想着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和温淮刚在一起滚了一宿,平时看他再不顺眼,现在心里也得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竟然还觍着脸觉得自个人技术不错,温淮应该是很满意。
铃响了很久,谢高南耐心告罄准备要挂了,那边终于接了起来,“喂。”
温淮的声音哑得厉害,谢高南撇撇嘴,心说这人昨晚一声没叫怎麽还倒了嗓子,全然忘记自己按着人家的脑袋死命捅的缺德行径。
“喂,”谢高南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的俊容,忽然发现一道被温淮挣扎间碰出的淤青,他嘴角微弯,“你什麽时候回去的,怎麽不跟我说一声。”
“早上六点,不想跟你说话。”温淮一问一答,惜字如金。
“嘿!”
要搁平时,谢高南准急了,但毕竟昨晚春宵一度,还把人欺负狠了,他现在对着温淮怎麽也生不起气来,反而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心里还有点儿痒痒,“妈的,我是你男人,还不想跟我说话,你这像话吗?”
温淮那边好像有人在说话,谢高南支棱着耳朵听了听,也没听清什麽内容,他问道:“你干啥呢?”
“你还有事吗。”
“。。。。。。。。”谢高南一噎,觉得自己这麽尬聊也太跌份儿,“没事儿。”
说完,他还不等对面说什麽,自己就占尽先机地挂了电话,自以为这就是给自己找面儿的方法。
谢高南有些窝火,心说自己真是贱得慌,还给他打电话,这不上赶着给那冷心冷意的Omega呲嗒麽。
虽说今早的电话不大愉快,但谢高南的心情终归算是不错,他吊儿郎当地下楼到前台结账,谁知前台的经理战战兢兢地对他说:“谢少,那个。。。。。。。您爱人已经付过钱了。”
他一下僵住了,在谢高南直A的认知里,就得是Alpha开车,Alpha花钱,酒店开房让Omega出钱,谢少爷着实憋屈。
这边温淮到家之後先吃了避孕药,然後进浴室里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从头到脚打了四五遍香皂才把身上那股味道洗了下去。
温淮泡在浴缸里,脑袋很晕,多日来的奔波折腾已经够累人,昨晚的荒唐更是让他不堪重负,体温一路飙升到了三十九度,吓得陈姨赶紧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医生对谢家情况大概了解,来之後也不敢多说什麽,只是配了药,嘱咐几句就走了。
陈姨坐在床边,心疼地看着温淮的脸,“温老师,您还难受吗?”
温淮摇摇头,“没事,陈姨,打完点滴就好了。”
“唉——”陈姨叹了口气,不禁说道:“弄成这样了。”
温淮看着一滴滴往下掉的点滴,也问自己,是啊,怎麽就弄成这样了呢。
他对谢高南不是没有过希望,然而只是这短短的几天,那点儿微薄的希望就全线破灭了,温淮断定此人没风度,没教养,没人品,简直就是个三无败类,不可救药!
身上累,心里也累,温淮闭上眼,声音沙哑:“陈姨,我想睡一会儿。”
谢高南开着车,在回家看看和继续鬼混之间徘徊不定,正没头苍蝇似的,电话就响了,他一看,来电显示‘谢广平’,是他爷爷打过来的。
他皱着眉接了,“喂。”
“喂,”谢广平那边火气不小,“你在哪呢。”
谢高南没好气,“什麽事?”
“什麽事!?”
那边声音一下起来了,“你说什麽事!今天上午我去你那儿没看见你,你媳妇儿还替你遮掩,说你有事儿这几天没在家,我听陈姨说他昨天晚上出去找你,人一宿都没回家!刚才陈姨给我打电话,说他早上六点多一个人回来了,还发烧了,刚叫大夫上家里打了针,你他妈成天闲出屁来了,能有什麽事好几天不着家!”
“什麽?”谢高南吓了一跳,“他发烧了!?”
“三十九度一,是他妈高烧!我不管你在哪,现在赶紧给我回家,晚一会儿我打断你的腿!”
还没等老爷子吼完,谢高南就挂了电话,他一脚油门踩到底,大G如离弦之箭蹿了出去。
温淮那个身子骨,谢高南真有些担心自己给人弄出个好歹的,一路上风驰电掣,原来得一个小时的路程四十分钟就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