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吻得几乎窒息,阿影眼尾泛起潮湿的红晕,胸腔剧烈起伏着,却不敢伸手推开。
实在是,贺邢的唇舌带着灼人的温度,将阿影的唇瓣碾磨得生疼,舌尖反反复复顶开齿关时,阿影颤抖着呜咽一声,喉结在对方掌下无助地滚动。
“唔…呃——主……”
眼见着完全是喘不过气了,贺邢低笑,松开了对方,拇指重重碾过阿影眼角,将那揉得艳红:
“笨死了,这麽多次还学不会。”
阿影急促地喘息着,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唇间还残留着被肆虐过的酥麻。
他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麽——影卫的规矩里,从没有教过该如何回应主人的亲吻。
贺邢稍稍退开,看着怀里人失神的模样,指腹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瓣:
“下次再咬紧牙关,不让我进去……”
他俯身,在阿影耳边轻声道,
“那别怪我,晚上,我就一直撑着你的嘴,叫你再也闭不上嘴。”
湖风裹挟着水汽拂过,
阿影散落的发丝被汗水浸透,黏在绯红的颈侧,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而贺邢的指尖缠绕着几缕乌发,发尾有点干燥,贺邢决定给阿影好好的补补,大补。
“……”
阿影的唇瓣微微张开喘息,红肿的唇珠上还残留着被啃咬的痕迹。
贺邢指腹抚过时,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处的温度——像是被蜜糖浸透,连带着他的指尖都沾上了甜腥,连带着心尖都跟着发颤。
阿影到底会什麽妖术?
真是奇了怪了。
实话实说,贺邢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之间实在是太近了,贺邢眯着眼,指腹摩挲着阿影泛红的唇角,难得觉得,此刻静谧得恰到好处。
其实,气氛原本不错,对吧?
贺邢也觉得气氛原本很好。
——若没有那一声刺耳的呼唤。
“邢哥哥!”
旭荟的声音划破湖面的宁静,带着压抑的哭腔与不甘。
他站在不远处十步开外的柳树下,,指尖死死攥着衣袖,眼眶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正死死盯着贺邢扣在阿影腰间的手,那修长结实的五指正暧昧地陷入低贱影卫的玄色衣料里。
下一秒,贺邢眉头一皱,眼底的餍足瞬间化作不耐。
但他仍扣着阿影的腰,连头都懒得回,只冷冷道:
“旭荟,谁准你过来的?”
旭荟呼吸一滞,目光落在阿影被揉皱的衣领上,喉间发紧:“你丶你们…我……”
“!”
阿影下意识想要退开,却被贺邢一把按回怀里。
朱漆的栏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阿影的腰肢几乎要折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又被贺邢的手垫着,没有直接压在硬邦邦的栏杆上。
“滚。”
被这样冒冒失失打扰了兴致,贺邢的声音比湖风还冷,毫不留情。
被心上人这麽一轰,旭荟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精心修剪的指甲几乎要嵌入皮肉:
那个卑贱的影卫,那个不过是与自己有三分相似的替身,此刻竟敢如此放肆地依偎在贺邢怀中!
那影卫玄色衣袍凌乱地半敞着,露出影卫颈间斑驳的红痕,在阳光下刺目得令人作呕。
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上泛着潮红,眼尾还噙着未干的泪光,活脱脱一副狐媚惑主的模样!
贱人!贱人!
而贺邢——那个连旭荟多看一眼都要皱眉的丶不近人情丶桀骜不驯的贺邢,此刻竟纵容地揽着那影卫的腰肢,亲昵得仿佛在把玩什麽珍品。
眼睛瞎了吗?!
“邢哥哥!”旭荟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你知不知道怀里抱着的是个什麽货色?一个下贱的丶下贱的影卫——”
“你会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