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用不着你那么大力气,就是要你把孟旷送回涂梁,要神不知鬼不觉。”
“走商道?”
“商道乱,涂梁盯不住,我放心。”
“成,但放孟旷这个叛国贼回去,是不是放虎归山了?”
尉迟媱摇摇头,从怀里掏了一把杏脯出来吃:“不会,西门麟让他见过阿弦了,他答应为我做一件事。”
“可信吗?”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尉迟媱说,“孟旷自己讲的,等他办成了,才再回来让阿弦改口叫他舅舅。”
他不想成为那孩子的耻辱。
尉迟媱最后看了看天色:“孟旷去涂梁,容影去楚矶,我们在这里等半个月,半个月后,兴兵南下。”
“好,三年前的噩梦,我们也让涂梁经历一遍!”
尉迟媱笑了一下:“偃月刀藏在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欠尉迟家的每一步,都要用疆域来偿还。”
她将会从那里开始,真正迎回阿爹的魂魄。
和那把刀一起。
夜晚尉迟媱收到京都暗卫的信,三
天前丞相府就被御林军围了,但丞相依旧是丞相,无论是上朝入宫还是平常出行,都出入正常,只是自此丞相府的一举一动,多数都在圣上的视线里。
尉迟媱眯着眼睛,倒也无所谓,早年有一批暗卫是归到钟离未白所有的。
现在用来避开御林军守卫,在京都与南方之间私下传信,也尚且可用。
“大人还有一件事托付少将军。”
“讲。”
“派人尽快保护好严小姐。”那暗卫说,“大人强调,若严小姐有事,且和大人有关,那严家就不受控了。”
尉迟媱一瞬醒神,想起了沈皇后的提醒,出去急召竹月。
“一只蚊子都不能靠近严夕霜,千万小心银风蛊,我怀疑圣上会故技重施。”
镜子
晟誉对涂梁的用兵,于四国,算不得意料之外。
毕竟三年前,首先惹事的是涂梁。
现在四国最闻名的兵家,换了一位家主,开篇要做的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寻仇。
但尉迟媱太快了,吃掉承河附近的涂梁营地,她只带区区两万人,又是火攻拿下。
涂梁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境地,尉迟媱的战书每日都有,她就是要通知到位了,之后每打一场,就打个光明磊落,酣畅淋漓。
赵霁舟从涂梁摸到的消息,是燕汐表面上在养病,实际是被软禁了。年前败得太惨,涂梁皇帝怪不了皇后家的人,就只能全问罪到燕汐头上。
尉迟媱对燕汐没有丝毫同情,要的就是这个。她更要快,就是趁这个涂梁自囚猛犬的时间,一鼓作气。
其后的水战也取得了胜利,影机憋了三年的火,和晁虎打造出了真正的箭船,可十箭齐发,还无需统一箭矢的形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