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哪去?都说了今晚上要不醉不归了。”余勇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拿在手里掂量了掂量,“陈洋,我向来把你当兄弟,但你把我当什么?每次你都因为她跟我翻脸,我可真是受够了。”
“余勇,你要干什么?”许文蔷摸了摸裤子口袋,笔还在。
“我能干什么?打击报复啊,这么明显看不出来吗?”余勇嗤笑道,“我花了钱,买了酒,灌醉了陈洋,难道就为了听他诉苦?”
“余勇,有什么事冲着我来。”陈洋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却踉踉跄跄的,许文蔷去扶他,却被他推开,“赶紧滚!”
“自己都这个德行了,还想护着她。”余勇啧啧两声,摇头晃脑地说,“陈洋这个蠢蛋,喝醉了什么都说。你猜他刚才说什么?他说,许文蔷以后就是金凤凰啦,他再也够不着啦!”
“余勇,你他妈闭嘴!”陈洋冲着余勇扑了过去。
余勇眼底一沉,抬手把砖头拍在了陈洋头上。
陈洋像个木偶一样停在了原地,然后一脸鲜血地倒在了地上。
“陈洋!”许文蔷冲过去把陈洋抱在怀里,陈洋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快滚!”
许文蔷忍不住骂了回去:“我能滚哪去?我滚了,留你在这喂野猫吗?”
余勇蹲下来,目露凶光:“还在这打情骂俏呢,感情真好。陈洋,你不是不让我动她吗?我今天就要当着你的面动给你看!”
余勇说着,站起来抬脚踩着许文蔷的肩膀,把她踢到在地,然后又拎着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余勇的目光顺着许文蔷的领口看了进去,眼底是野兽的贪婪:“许文蔷,我上了职高才知道,你这种白白嫩嫩的小姑娘不是用来打的,也不是用来骂的,而是用来亲,用来抱的!”
“你去死!”许文蔷一口唾沫吐在了余勇脸上。
余勇挥手扇了她一巴掌:“许文蔷,你放心,我也不想为了你去坐牢。我顶多就是亲一亲,抱一抱,爽一爽,然后就放你回家。”
余勇奸笑两声,开始在许文蔷身上乱摸乱啃。
“余勇,你放开她!”陈洋挣扎着爬过来,抱着余勇的大腿试图阻止,但却被余勇一脚踢开。
陈洋头上的血糊了一脸,他用手抹了一把,却发现手上的血比头上的血更多。他抬头向前看去,眼前是一片血红。
“许文蔷!”陈洋凄厉地喊了一声。
突然,余勇停了下来。
“余勇,不想死就离我远点。”许文蔷用笔尖抵着余勇脖子。
余勇慢慢放开了许文蔷,眼睛往下瞄去:“许文蔷,你一个学生,还带刀子上学吗?”光线太暗,他不确定许文蔷手里的到底是什么。
许文蔷握紧了手里的笔:“周围都是你们这些人渣,我带把刀子自保不应该吗?”
“真的是刀子吗?”
“你可以自己确认一下!”
许文蔷手上用力,把笔尖戳了进去。
“啊——”
肖诚听到一声惨叫,心里一沉,脚下拼尽了力气,骑进了汽车站。远远地看到许文蔷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跟人僵持着,肖诚摔下自行车冲了过去。
“许文蔷!”
一声咆哮突然震碎了暗夜。
许文蔷握着笔的手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她看着从暗夜里跑向自己的人影,看着那个人影的眉眼在暗夜中越来越清晰,最后完整地停在自己面前。
她听到心里一声叹息:是肖诚啊……
余勇见势不好,趁着许文蔷分心,骑上自行车跑了。
许文蔷还维持着举着笔的姿势,她愣愣地问他:“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我是上天派来的。”肖诚冷冷说完,便从许文蔷手里夺下那只笔,摔到了一边,“你就凭着一支笔,一个人来了这个鬼地方?”
如果林童没有看到他们,如果他再晚来一步,许文蔷在这个叫天听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会遭遇什么……肖诚想想就觉得眼前的许文蔷大概是脑子进水了。
肖诚一身的怒气和戾气,让许文蔷心口一紧。她嘴硬道:“我可是用这支笔当成刀,吓坏了余勇。”
“你以为你能骗多久?”肖诚冷着脸把许文蔷拉到眼前,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你受伤没有?”
“我没事,受伤的是陈洋,你先去看看他。”许文蔷低着头,不想让肖诚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刚才余勇在她身上胡作非为,她只想着如何脱困,只要能脱困,一切就都无所谓。但当她面对着肖诚时,她却开始觉得委屈和难堪,她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看得那么开。
确认许文蔷确实安全无虞之后,肖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陈洋说:“他死了,也跟我没有关系。”
早就知道肖诚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许文蔷也不想再和他多说,自己朝着陈洋走过去:“但是跟我有关系。”
肖诚却拉住她,冷冷地讥讽道:“跟你有关系?他跟你到底什么关系,你才会跟他们到这种鬼地方来?”
许文蔷始终都低着头,挣扎着试图摆脱肖诚:“我和陈洋从小一起长大,我相信他。”
“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肖诚心里发了狠,手上一用力,把许文蔷拽到了自己眼前。
“去你的青梅竹马——”
肖诚脱口而出的冷嘲热讽在看到许文蔷的一脸眼泪之后戛然而止。
许文蔷狠狠地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青梅竹马怎么了,你管得着吗?”
肖诚看着许文蔷抹了一把眼泪后,没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