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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1页）

许文蔷愕然，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我们以后慢慢说，有的是时间。”肖诚笑道，“现在要紧的事，陈洋已经在网吧等着我们了，我们再不去，他一个人就动手了。虽然他一直都想这么干，但我还是希望你自己能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来。”

“你……”许文蔷看着肖诚，眼底的情绪变了又变，最后低下头，说了一句，“你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肖诚握紧了车把手，才没有伸出手去触碰眼前的许文蔷，“我只知道，你现在得跟我走。”

只有跟我走，去讨回自己的公道，你才能安心，我也才能安心。

许文蔷沉默许久，然后看向肖诚，“我可以跟你走，但明天晚上，你就别再送我回家了。你不知道，我怕你送我到家，然后再回家会太晚，我一下晚自习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每天都得被林童念一遍。”

肖诚低低笑出了声来，“每次看你着急忙活地从教室出去，我都想跟你说一声，不用着急。”

“你知道我知道是你？”许文蔷说了一句绕口令，但肖诚听明白了，“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是你？”许文蔷又说一句绕口令，但肖诚还是听明白了，“我就是知道。”

许文蔷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儿才她才说，“那走吧，去讨回公道吧。”

“公道已经在等你了。”肖诚说。

不用管，她有数

“肖诚，你什么时候跟陈洋勾搭在一起的？”

许文蔷回过神来之后，发现她漏掉了这个问题。

“什么叫勾搭？”肖诚一脸嫌弃，“请注意你的措辞。”

“意思差不多就行。”许文蔷不以为意，“余勇现在这么难对付吗？以前陈洋自己就可以把他揍得鼻青脸肿的，现在竟然还得需要你们两个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肖诚瞥了看了一眼许文蔷，“你语文到底怎么学的？”

“跟语文老师学的。”许文蔷理所当然地说完，然后继续追问，“你跟陈洋到底为什么——”

因为接二连三地被肖诚挑刺，许文蔷一时词穷了。

肖诚看了一眼憋屈的许文蔷，骑到她身边，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我先替语文老师出了这一口恶气。”

许文蔷揉揉额头不服气，“你这是体罚，我要去教育局告你。”

“你有证据吗？”肖诚一脸挑衅。

许文蔷伸出食指，大义凛然地指向夜空，“天地为证，日月为鉴。”

肖诚出于好心，提醒了一句，“许文蔷，这句话也不是这么用的。”

许文蔷的手指慢慢蜷缩了起来，然后是胳膊，“这么晚了，天地和日月应该都睡了，我还是别打扰了。”

肖诚觉得自己再憋下去会出事，便不客气地笑了个痛快。

“《还珠格格》都播完这么多年了，小燕子乱用成语的梗竟然还是这么讨人喜欢，怪不得琼瑶阿姨屹立不倒。”

许文蔷可不觉得自己跟小燕子有什么可比性。人家小燕子用错成语，那是懵懂可爱。她用错成语，那就是丢人现眼了。

“肖诚，你笑归笑，别拿我侮辱经典。还有，你笑完赶紧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知道了。”

肖诚答应着，把脸上笑意仔细收好，留下一些放在眼底之后，把他和陈洋如何解决余勇的事一一告诉了许文蔷。

许文蔷仔细听着，不时歪头看一眼和自己并肩而行的肖诚。

然后，她就走神了。

仍旧是冷清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下，斑驳的树影里。她和肖诚骑着单车，从一个路灯走到下一个路灯，从一个树影走到另一个树影里，零星的几句话语落在冷清的街道上，成了这个漫漫长夜微不足道的一点回响。

许文蔷本来还有几个漏掉的问题想要问肖诚的，比如“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把你拖下水的？”还有“你为什么总是多管闲事？”

但一来二去，她就把这些个问题给忘记了。但也有可能，是她懒得问了。

以前，她没这么健忘，也没这么懒散，会追根究底地去问，肖诚，你为什么要帮我？

每次只要她诚心发问，肖诚都会给一个像模像样的回答。比如说，我们要互帮互助啊；或者是，我也是受别人所托啦……

这些回答听上去都合情合理的，但就是没什么诚意，因为肖诚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许文蔷也就不问了。

反正人和人之间，有时候把话说透了，再见面就无话可说了。但如果嘴上不说，把念想留在心里，大家见了面，倒是还可以若无其事地互相微笑问候。

等肖诚把来龙去脉说完，网吧也快到了。

“许文蔷，你想好要怎么讨公道了吗？”肖诚问。

许文蔷这才想起还有这一茬。

那天晚上，她被余勇摸了几把，还被他啃了几口，说起来是很难堪也很恶心。但当她厚着脸皮抱住肖诚的时候，她就认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在她这已经翻篇了。

她不想一直难为自己，恶心也好，难堪也罢，一

切都已经过去，没必要死抓着不放。并且重要的是以后，照看好自己，保护好自己，才是最要紧的。

所以，当肖诚说让她去讨回公道的时候，她心里一时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想想肖诚和陈洋为了她，又是“勾搭”，又是“狼狈为奸”的，也着实辛苦，所以她也努力地表示了一下她的态度。

“我先揣他两脚，扇他两个大嘴巴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