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气得捂住胸口:“你,你怎麽能这麽说!”
王青山叹口气:“行了,我瞧着吴家兄弟和孟辉走得近,老大,你去打听打听。”王父踢一脚旁边的王家大哥。
王大虎懒懒道:“知道了。”
王四花在偏房默默流眼泪,她的傲气和不甘心早磨没了,现在只想早点嫁出去,远离这个家,三禾能过好,她也能过好。
这些跟孟辉无关,他俩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但是,他偷花钱的事当晚就被发现了。
两人窝在被子里,三禾以为辉哥要早点睡,谁知人默默把枕头移开了,三禾疑惑问:“辉哥?”
孟辉没回话,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盒香膏,红着脸塞进三禾手里。
“这是什麽?好香,今日买的?”
“嗯,呃,用在那处的。”
“哪里?”王三禾瞪着大眼睛诚实发问,随後突然明白,脸色爆红,将香膏塞回孟辉手里,翻身不理人了。
王三禾内心很复杂,他开心辉哥肯为了那事花心思,又生气他乱花钱,可是这钱终归是用在自己身上,他心里高兴,又觉得自己琢磨这些太羞耻。
孟辉等好一会儿,见人还是不肯理他,干脆自己先动起来,三禾按住人问:“花了多少银钱?”
“没多少。”孟辉继续解衣服。
“没多少是多少?”三禾揽住人脖子。
“就一点点。”孟辉亲向人胸口。
後来两人忙活起来,三禾再没心思想这些事。
。。。。。。
孟辉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他这次表现不错,没把人弄伤,还坚持醒着给人烧水清理,温柔缱绻,真不错。
王三禾也很满意,身体有些酸软,但是不至于起不来床,他趁辉哥出去的空当偷偷打开辉哥抽屉,翻出藏在最底下的另外四盒香膏,心里甜蜜又羞涩。
两人吃完饭去张家,带着布还有白面鸡蛋,直接敲张平家的门。
张平和大哥住在自家院子里,秋雅出生後两家经常分开吃饭,本来就是分过家的,现在日子好些,慢慢会分开单过。
孟辉庆幸他们分开了,先前因着红云的事,两家闹得有点尴尬,孟辉都不好意思登张家的门。
张平耷拉着眼皮,勉强扯出微笑招呼人:“你们来了,快进来。”
孟辉惊讶问:“有段时间没见你,怎麽了这是?”
“闺女病了。”张平眼红红的,孟辉没再问,随人进偏房。
夏哥儿半卧在床上,脸色比张平还差,怀里的小秋雅刚睡着,夏哥儿低声招呼人,孟辉凑过去看,倒吸一口气,小秋雅怎麽瘦这麽多。
三禾留下跟夏哥儿说话,孟辉跟张平进另一间屋,张平刚关上门眼泪就掉下来,不敢哭出声,脸憋得通红。
孟辉在边上默默给人顺气,等好久张平才平静下来,抹掉鼻涕说:“我闺女命苦啊,以前哥儿生孩子,跟邻居借点奶水,和着米油也能养活,我秋雅,只有米油吃。”
张平说完一句又哭起来,孟辉叹气,他以前就不解,新生儿吃米油真的能存活吗,当时还以为这里的孩子体质特殊,现在看来不是。
他刚刚只看一眼,小秋雅比出生时没长大多少,严重营养不良,发育迟缓,这样下去很难养活。
他问:“能买到牛奶或者羊奶吗?”
张平摇摇头说:“昨日二叔去问了,镇上有一家卖羊奶的,被一个富户定走,一小碗羊奶五百文,咱吃不起。”
嘶,真贵,平常年份牛羊奶都是稀罕物,更何况现在,所有银钱掏出来都不够孩子吃一个月的。
“我试着给她喂点蛋黄,她吐了好久,还有豆浆,吃完就闹肚子,她太小了,真的没法子,孟辉,咋办啊,我俩就这一个孩子。”
“婴儿肠胃弱,吃不得这些。”孟辉抿抿唇说:“试试豆奶吧。”
洗豆子炒熟,磨成粉,过筛,第一次只敢喂一小口,孟辉紧张盯着孩子看,秋雅争气没吐出来,孟辉松口气说:“先等三天,若是没拉肚子,下次多喂一点点,等她肠胃适应,再和米油一起喂。”
“行,行。”张平找回点精气神。
孟辉上手脱张平衣服,把小秋雅从襁褓中抱出来,紧贴着张平胸口,说:“让她睡你们怀里,把体温传给她,能减少热量消耗。”
张平和夏哥儿没在意奇怪的词,听明白孟辉的意思,连连点头。
两人回来时情绪都不高,孟辉叹口气说:“要不咱们。。。。。。”
王三禾抢过话:“咱们养只羊吧。”
“哦,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