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跑过园圃。
“这是月桂篱笆?”确实是月桂篱笆的所在地,只是月桂已经不在了,唯馀地上黄土一捧与破败的篱笆。
鬼新娘飘的实在太快,我和沈知怀拼尽全力追逐,也没能抓住她一片衣角。
转身欲走时,眼前突然一亮。一盏灯缓缓升起,亮起黄澄澄的光亮。
魂灯?!
这次我死死捂住嘴巴,没有再吐出一个字。
眼神扫视,上面端正写着陈禄云三个大字。
我拉着沈知怀远离不祥之地,魂灯的光明明应该是昏暗的黄澄澄的亮着,可我们已经离得很远,我却仍能看到沈知怀被昏暗的灯光照亮,他的脸成了月亮,一半处于黑暗,一半属于光明。
“魂灯似乎要有条件才能出现,至少这两次都是在夜晚,并且在鬼新娘的指引下。”沈知怀说“她指引我们来到这是让我们解决这些魂灯里的执念。”
在这里鬼新娘与魂灯都属于超自然物质,如果不顺从,我们可能就再也出不去了。
“为了到时候找到对方,我们定个暗号吧”我点点头说道,“可使寸寸折,不能绕指柔。怎麽样?”
沈知怀撇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那眼神中有三分了然,三分无奈,四分嫌弃。
我大度的没同他计较,一锤定音,“那就这个了!”
再次站到魂灯前,我一字一顿念到“陈丶禄丶云”
天旋地转,世界再次黑暗了。
“别睡了,别睡了!”
手肘被猛的一捣,泛起阵阵酥麻。我睁开眼睛,望向身旁的人“沈知怀?”
他先是默念了一遍,接着瞪圆了眼,怒气冲冲的冲我低吼,“两年同桌情,你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好吧,这个更傻一点,应该不是沈知怀。
环视四周,屋内八仙桌拼成长排,桌上摆着泛黄的线装书本。前方一人端坐太师椅,案头摆着醒木和戒尺。
那男人是教书先生,会不会就是陈禄云?
“陈先生在讲什麽?”我试探着问道。
同桌盯着桌上的书本,看的目不转睛,专心致志,“谁知道呢,听陈老头讲课比得上太监逛青楼。”
那就是陈禄云,老头应该是对他的爱称,因为上面坐着的男人看着不过三十出头,点点星鬓未染风尘,正值壮年。
再次瞥了眼身旁的书案,同桌书面上写着颜雨,应该是他的名字。
“‘女人,你听好了’他突然将她抵在墙上,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眼神炽热而……”
原来在品鉴小说。
还没念完,颜雨惊恐的望向我,手肘死死围住小说“陈毅然,你有偷窥癖?!”
“……”
对着磨坛的倒影,我观察起陈毅然这张脸,比起祝生,这张脸和我要相像的多。因为皮肤白皙,眼角的红痣更加鲜艳。
我思索着,要想个办法,赶紧找到沈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