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慎回忆起他认识戒的过程。
“但是戒和我不同,我的父亲是均衡教派领,苦说大师。”
即使是在艾欧尼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艾欧尼亚之灵眷顾。
“戒只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的父母应该是都不在了,是我父亲把他带回均衡教派。”
林煜没注意劫的背景故事。
“所以戒师兄就在那个时候被师父收为弟子?”
林煜若有所思,劫哥是这样加入均衡教派的倒也合理。
“不,当时他还不叫戒,当时的名字是苟弗。”
“被父亲带回来后,他成了一名杂役。”
苟弗,狗货?
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但林煜下意识觉得这不是什么好名字,听上去有一种狗蛋的感觉。
听到杂役这个词,林煜惊讶出声:“杂役?”
他是真没想到,日后的影流之主,一开始只是均衡教派的一名杂役。
杂役,名义上是均衡教派的弟子,实际上就是打杂的,虽然不是下人,但干的活是一样的。
理论上存在正式受戒入教的可能,不过不太可能。
“嗯,当时戒只是一名杂役。”
儿时遇到戒的画面还清楚地映在慎的脑海中。
同样是在晚上。
慎经过训练场,听到有动静传来。
已经是深夜,所有的弟子都已经休息,还会有谁在训练场呢?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慎悄然走进训练场。
夜里的训练场空荡荡的,和白天热火朝天的景象完全不同。
里面只有一个人,那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年,不,比他年龄还小一些。
慎对这个少年没有印象,他不记得一起训练的弟子中有这个少年。
从少年的拳法中也能看出,他不是均衡教派的弟子。
因为少年的出拳没有章法,只是对均衡教派的拳法拙劣的模仿。
少年的训练很刻苦,即便汗如雨下也没有停止。
慎忘了他在旁边看了多久,什么时候离开的。
当慎第二天训练的时候,他再次见到了这个少年。
少年确实不是均衡教派的弟子,他只是一名杂役。
少年挑着水从慎身边经过时,似乎有些疲惫,挑着水的步伐放慢下来。
慎终于知道少年的拳法从哪里学来的。
于是慎从头开始演练这套拳法,为了让少年看得更清楚,他还放慢了动作。
就这样,两人像是有默契一样,每当少年挑着水经过时,少年就会把脚步延缓,慎也会放慢练习的拳法。
每天晚上慎都会前往训练场,少年的身影每晚都会准时出现。
随着时间流逝,少年的拳法日渐熟练,也更有章法。
后来,慎知道了少年的名字。
依旧是在训练场上。
少年和慎如同往常一样默契。
却听苦说大师突然出声,将少年喊至身边。
“苟弗,你来到这里多久了?”
苦说大师面无表情的看着少年。
慎这才知道少年的名字,原来叫苟弗。
“已经一年了。”
苟弗对着苦说低下头,恭敬的回答。
“一年。”
苦说点点头,盯着苟弗沉吟片刻,道:“我可以收你为徒,但前提是你能通过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