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踢走了他所有的困倦。陆时商拿起手机,翻看着朋友圈。现在这个时间还没有很多人起床,朋友圈全是昨天晚上的。
他闲着无聊,点开孟观汀的聊天框。
【陆时商:醒了没?】
果不其然,孟观汀这种自律的成功人士秒回:【?】
【陆时商:你是刚醒,但我是没睡。】
【孟观汀:哦。】
【陆时商:你知道我为什麽没睡吗?】
孟观汀不再回复,他等了许久都没有收到回复,决定自己说出来。
刚发过去,手机显示红色感叹号: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陆时商:“???”
他撇撇嘴,看来这位听衆是没有这麽好运第一个听取他的幸福人生了。
***
再次睡醒,已经下午五点钟。
痕迹是没有办法马上消退的,体力倒是恢复了些。
没有了黑暗的遮掩,所有的暧昧都在日光下,季予忽然升出一种不自在。
这种不自在只在她和陆时商刚认识,不熟悉的时候出现过,如今又卷土重来。
往下挪,整张脸缩在被子中。
“cos毛毛虫?”
闻言,季予停下动作。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欠揍。
那股见外般的不自在瞬间荡然无存。
她又回到原位置,踢了踢陆时商的腿:“饿了。”
陆时商瞥她一眼:“哪饿了?”
“…………”
季予怀疑他在开车,但没证据。
她瞪他一眼。
陆时商嗤笑:“点过了,马上送上来。”
这还差不多。
季予露在被子外的脚左晃右晃。
片刻後,她又问:“有没有点丝瓜汤。”
陆时商不解:“你想喝?”
“不是,给你喝。”季予说,“降火。”
毫不掩藏的一声笑,丝毫没有害臊,全是对自己的满意。
陆时商轻咳一声:“谢谢夸奖。”
季予无语地闭上眼睛。
好不要脸。
她拿起手机把‘属狗的人’改为‘空有蛮力的狗’。
不知道现在吃的算是哪一餐,它快要送上来时,陆时商起身去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男人睡衣宽大领口露出肩膀上的半个牙印。
那是昨晚季予疼到受不了时咬的。
陆时商站在镜子前轻笑一声,把上衣脱掉,侧着身看背後的痕迹。
牙印大多在肩膀和手臂,指甲抓痕在肩膀和腰腹。
这些痕迹没有留很深,只剩下浅浅的印子。见状,陆时商拿出手机对镜侧身拍了张照片留作纪念。
拍好後,放大看照片,见拍的清晰才心满意足收起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