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说。”
陆时商眼神闪躲,清了清嗓才说出口:“你行李箱里有一件红色裙子,你穿那件。”
“我没带红色裙子呀……”季予记得自己收拾衣服的时候没有带红色的裙子,但看陆时商心虚的目光,就猜到是怎麽回事。
季予语塞,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麽。
陆时商顶着躁动出去拿酒,季予闭上眼睛拍了下嘴,怎麽就现在想喝。
那件红裙子买回来之後就在试衣间试过一次,那天刚好被下班回来的陆时商撞见,季予记得那时候俩个人刚结婚没多久,还没有睡在一张床上。
红裙衬得她肤色更加白,漂亮是漂亮,就是只有一根丝带在腰後系,露出蝴蝶骨,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才一直没有穿。
季予换好衣服推开门,餐桌上点着蜡烛,摆放着红酒。她没想到陆时商也换了衣服,换了件季予喜欢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
陆时商衣柜里有许多颜色的衬衫,但她最喜欢的还是简单的白色。他每次穿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季予以为这个隐秘的癖好掩藏的很好,没想到早就被发现。
她没有穿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陆时商回过头眼底的赞赏不加掩饰,视线往下,他没问为什麽,伸出手把她抱在桌子上。
季予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光,示意陆时商接着倒,後者轻笑一声照做,擡起手臂时最上方特意解开的三颗扣子裸露出胸膛。
她忽然觉得这副场景有些像新婚夜。
红酒,蜡烛。
像是弥补那晚一墙之隔心思各异的新婚夜。
季予一杯接着一杯,愉快的时候酒精会让人更加愉快。陆时商没有阻止,自己也跟着喝。
陆时商勾了勾唇:“喝点酒挺好的。”
“你不是说不用助丶兴?”季予歪头,手指在他胸口点。
喝过酒脸色绯红,呼出的气息在陆时商胸口萦绕,绕得他眉眼直跳。
酒杯放在玻璃桌上发出‘叮当’一声响,陆时商往前走一步,拉近与季予的距离,他挑起她的下巴:“我不用。”
季予瞳孔放大,明白陆时商这句话的意思。
躁动在没有喝酒前就已经出现,他不用是不需要。
她轻笑一声,尾音被陆时商卷在舌尖,唇齿间全是红酒的清甜,明明只喝了半瓶不足以喝醉。
可她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衬衫变得混乱,裙摆堆在腰间,无人理会熄灭的蜡烛,无人顾及倾倒的酒杯。
分针转了几个圈,涌出的眼泪被吻走。头顶的灯光从晃动到模糊不清,像是昨天乘船被海浪托举,在海平面一点点晃动。倒下酒杯中没喝完的红酒顺着餐桌滴落,在地上成了一滩看不清的水。
……
从餐桌到卫生间,从窗边到床边,他们没有一刻分离。
直到声音沙哑到说不出话,直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
陆时商说得对,季予喝完酒会脸红,脸颊的红色一夜未退。
当初定这个房间就是因为早上睁开眼就能看到从海平面升起的日出,只不过季予早晨醒不来一直没有看过,没想到在离开的这一天居然以这种方式看到。
季予强撑着眼皮,望着从鱼肚白到金黄色。
她人生中为数不多的日出,好似都是和陆时商一起看的。
湘城清晨的烈阳,海上温暖的晨光。
像是一场场黄粱梦。
如果真的是梦,她希望可以清醒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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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予:呼吸
陆总:魅魔
陆时商对自己差点吧[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