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楼候客室
季霆看着沈西尘:“你不给我个说法?”
沈西尘坐在单人沙发上,姿态闲适,交叠双腿。
“人不是我们干的,当时我的人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不是目标没有动手,谁把季子谦弄上去的,就是那人干的,我也是被嫁祸。”
“目的就是让我们出现隔阂。”
“至于对方怎麽知道我们的计划,可能是你那边出了叛徒。”
季霆已经料想到对方会这样说,“那你就找出证据,对方把我儿子弄成季枳鹤的样子,就是为了引你上鈎,而我儿子尸检就是药物过量致死,那家医院,只有你沈家可以这样做的。”
“如果是别人,还有谁能?”
“钟家啊。”沈西尘慢悠悠说道。
季霆愣住,“你说什麽?”
沈西尘勾唇,“燕京钟家,季檀鸢的婆家,站在季檀鸢的那边,我们反目成仇,你失去助理,其中季檀鸢最受益,不是吗?”
季霆肩膀塌陷,有些失神,“怎麽可能,季檀鸢怎麽敢对自己堂哥动手,即使杀了子谦,还有老二的儿子呢,还有别的儿子呢,她还能一个一个解决?”
沈西尘喝了口茶,漫不经心说道:“谁让你跟我走得近呢,钟家肯定不开心,所幸利用这事隔阂我们,让你误以为是我误杀的。”
季霆摇头,“你给我证据,医院全是你的人,钟家在沪江那麽厉害用得着联姻?”
沈西尘睫毛遮住的瞳孔划过嘲讽,还算有脑子。
他也懒得再编了,于是擡眸冷眼,眼里没有一丝暖色:“说到底,你就是不信我,是讹上我了?”
下一秒身後爬过了嘶嘶声,是蛇,季霆瞳孔缩起,头上冷汗直冒,手心也算是汗,两腿开始打摆子,这人是个疯子。
他冷哼一声,站起身,“沈西尘,就你这样还想得到季檀鸢?怎麽可能。”
季霆走到门口,刚打开门,迎接他的就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恐怖如同吃人的怪兽,持枪的女人逼近一步,面无表情,像在看一个死物。
季霆一个惊厥,本就紧张的身体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紧接着
沈西尘出现在面前,那人看着他,毫无情绪开口:“你说什麽?”
季霆已经忘记来时目的,对死亡的恐惧达到顶峰,骨寒毛竖,无法行动。
即使沈西尘此时看着与平时无异,但是他就是感觉到一种濒临死亡的恐惧,这人太过诡异。
沈西尘继续问:“你刚刚说我不可能吗?”
季霆摇头,“可能可能,我说可能。”
沈西尘微微笑了笑,“这才对,那麽完美的人,就该是我的。”
他直起身,转身离开。
独留下那个女人,头发扎起,只留下齐刘海遮住额头,乌黑的眼珠,举着枪的手一动不动。
季霆咽了咽唾沫,“我可以走了吗?”
等沈西尘离开後,小七收起枪,随後弯腰,“我送您出去。”
沈西尘从连廊走到主宅,在大厅看到了沈西陵。
即使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两人有些相似,但是在气质上却不同。
沈西陵有种单纯的正义良善,而沈西尘除了浮于表面的温润,单从外表上,很容易给人一种此人是“湛然冰玉,蔼然春温”的贵公子的感觉。
只是错觉罢了。
沈西陵站起身,“哥,当初季家的事,到底是你们不能帮还是不想帮……”
沈西尘:“季檀鸢让你来问的?”
沈西陵皱眉,“不是。”
“我们有义务吗?没有义务的。”
“那季家出事,是他们自作自受还是有歹人其中作乱?”沈西陵紧跟一句。
沈西尘叹气:“西陵,她结婚了。”
沈西陵眼神突然黯淡。
沈西尘突然补刀:“而且,她不喜欢你。”
沈西陵抿唇:“我知道,可是到底是不是沈家做的?”
沈西尘:“不是,是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