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宇也不愿意了,“趁着大家都在这,那我们就聊聊,我们一个爹妈生的,我的孩子现在是最大的孙辈,怎麽就不行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家叔公还没从季檀鸢的“侮辱”回过神来,又被他们吵烦了心,他拿着拐杖敲了敲地面,“够了!”
“这件事等百日後再说!”
他看向季霆,“你多劝劝季擎,女孩子掌管那麽大集团还是不合适,他还年轻,还可以再要个孩子。”
“我都是为了季家未来着想的。”
“对,我也觉得,不是说檀鸢不优秀,但是她出嫁了,万一以後有了钟家的孩子怎麽办,那麽大的集团还是培养一个男孩子来的安全。”有人附和道。
刚刚季檀鸢的态度足以说明她对宗族的态度,只能说未来也不好拿捏,更不会和他们站在一起,太独,太个人利益至上,不考虑宗族情义。
这在家族里简直是大忌讳,更何况是家族财富由这个人继承,对他们更不利。
房间里渐渐归于平静,刚刚的争执消失了,季家衆人又开始团结起来,开始团结一心企图阻止季檀鸢继承季氏。
季森一直没表态,不说话的还有几个人,他们并不反对季檀鸢掌控公司,这种继承问题上,季檀鸢更有资格是毋庸置疑的,季家宗族的理由完全站不住脚,在集团问题上也没有丝毫话语权,根本决定不了任何问题。
但是季檀鸢拿的筹码是实实在在的,资産,股权,人脉,资源渠道,客户群体她都有。
季擎从没阻止季檀鸢在这方面的努力,其中态度显而易见。
而有些人还沉浸在宗族大过天的束缚中,忘记了外面的名利场早就换了规则。
季檀鸢出门,路过田若枚和季莺莺等人,田若枚擦了擦泪,挡在季檀鸢面前
“子谦死了,你为什麽不难过?”田若枚恨意浓郁,血丝弥漫。
季檀鸢垂眸,“我难过必须大哭?大伯母,你不哭的时候不难过?”
季檀鸢弯腰,“您节哀。”
随後打算离开,田若枚不让她走,“子谦是因为你们家的闹剧才离开。”
季檀鸢侧头,“伯母,之前可不是这麽说的,之前哥哥可是把季家当自己家事的,现在又不是了吗?”
“冤有头债有主,我没必要做这个,即使他活着,季氏也是我继承。”
“如果我因为继承问题杀人,那季家都是我的敌人呢,我杀得过来吗?”
季子谦对她的风险都不如钟砚对她的风险大,季檀鸢还真没想过让他死。
“是啊,可是季枳鹤有啊,你就不想知道真正的季枳鹤是怎麽死的?”田若枚神态癫狂。
季檀鸢轻啓薄唇:“我妈妈失去一个儿子疯了,大伯母,你是也想这样吗?”
田若枚笑起来,眼里取而代之的是诡异的兴奋,“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疯一次。”
季檀鸢越这样,田若枚就越恨!
恨他们这样冷静,只有她在真心为子谦痛心。
季檀鸢走出半步又返回,在她耳侧慢慢说道:
“最好别,大伯可不会像我父亲护妈妈一样护着你。”
“到时候,会有新的母子取代您和莺莺。”
两句话,如同一双无形的手掐住田若枚的脖子,阻止她的歇斯底里和疯狂的想法。
季擎的人叫住季檀鸢的车,上前说道:“大小姐,董事长让您过去,一起回家。”
季檀鸢没有下车,“我们单独坐各自的车吧,我会回家,到家再说。”
保镖驻足,就这样看着车子离开。
季檀鸢低头给钟砚发信息说自己已经离开。
钟砚收到季檀鸢短信的时候正在会所包厢,他随意看了眼,扣住手机。
“沈公子叫我过来,就为了这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