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方祈哎一声,“就是不劝,你也得去看看母亲了,她还念叨你呢。”
“你去吧,你的母亲更多的是在念你。”周雁予嘲讽说道。
钟方祈皱眉:”周雁予,你发脾气也得有个数,这都多久了。”
周雁予站起身,往卫生间走去,边走边说:“我很累了,你妈的身体都比我好了。”
钟方祈的下一句话突然就这样哑了。
他现在在家事上已经使唤不动叛逆的周雁予了,于是只能自己来。
钟老夫人看着空无一人的背後,问他:“雁予呢,身体还不行?”
钟方祈点头,“这个得需要慢慢调养。”
钟老夫人冷哼一声,“更年期又不是大病,她那麽久不来是不是在变相说我平时在气她啊。”
“这让外人怎麽看,她怎麽越活越回去了呢?”
钟方祈叹气,“您看您又多想。”
钟老夫人瞪他:“我是少想了!”
钟方祈叹气,“妈,我跟您说实话吧,檀鸢,不是我想动就能动的,您以後别给那边打电话了。”
“季家不是小家族,钟家也不是什麽无所不能的家族,我们和季家也是属于门当户对那一类的,不然当初怎麽会叫联姻呢?”
“您别再给季家打电话了。”
“要不然她缠着阿砚,我能麻烦她?”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没有了温以安也没有了周雁予,成了他直面老太太的脾气属实有些无奈。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老太太看在他是亲儿子的份上已经有所缓和了。
但是钟方祈跟她聊久了还是会累。
于是他直接说:“我这麽跟您说吧,以安那个身体怀孕还不知道什麽时候,钟砚又是非檀鸢不可,檀鸢和阿砚感情要是不好,以後抱不到孙子也说不定。”
其实钟方祈说这话也没有那种全家只有季檀鸢能生的意思,只是单纯为了吓唬老太太让她不要再作到季家面前了,毕竟离婚了,这样做也不好看。
要不说大领导面对老母亲没经验呢,真的把老太太惊吓到了,但是效果却是和钟方祈的目的违背了。
钟老太太在钟方祈走後久久不能回神,嘴唇发白,脸色难看。
她叫来自己的自己人,吩咐说道:“安排一下,我要去沪江。”
手下震惊:“您说什麽?”
钟老太太面色灰暗,但是语气上中气十足:“我说我要去给季檀鸢道歉!”
“您别冲动,还是跟老爷子商量一下吧。”看护有些着急,这老祖宗是又抽哪门子风啊。
“商量什麽商量,再商量老大一家就断後了,我就是罪人了啊!”她阴阳怪气说道。
“我那亲儿子到我面前来呢,全是怪罪,怪我赶走季檀鸢呢。”
说到这,老太太胸膛上下起伏,“安排车,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