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在这里可没含金量,没有“老爷子”。
于是就这样,太太们阴阳怪气起来了,好像要借着季檀鸢的背景拉踩钟家一把却又不敢,还要适当夸几句。
以至于现场和谐中透露着诡异。
其中有一个太太说:“哎,檀鸢,你家里就你一个女儿吗?”
季檀鸢点头,“是的。”
说话的是书韵妈,大学行政主任,丈夫是教育部的,她笑了笑,“这独生女好,但是怎麽远嫁了呢。”
季檀鸢害羞笑了笑:“喜欢钟砚啊。”
“那你还挺幸运,一嫁就嫁了,本来我们还以为书韵会和阿砚在一起呢。”另一个太太说道。
周雁予笑容淡了淡,“我怎麽不知道。”
见钟砚亲母亲出来发话,其他人面色变了一下,书韵妈妈拍了一下刚刚说话的人:“说什麽呢,两个人一起长大而已。”
嗔怪完又对着季檀鸢解释:“檀鸢别误会啊,他们啊,就是一块儿长大的。”
季檀鸢摇头:“不会。”
周雁予看了眼季檀鸢,“得了,你们可别打趣她了。”
季檀鸢坐在沙发上,穿着的是一件素白色连衣裙,带着珍珠耳钉,头发梳成低丸子头,优越的头骨和脸型一览无馀。
季檀鸢的嘴唇很有特点,不是现代审美追求的微笑薄唇,而是有点肉欲感,眼睛又是桃花眼,显得人不刻薄,而是温柔知性。
看过去真的无可挑剔,可是就是家世不行,有钱有什麽用,商人名声可不好听,这里光有钱也不好使。
聚餐结束,周雁予和季檀鸢走出门,“以後还会定期举办公益活动,你要参加,不要光去拍卖会和秀场,和你那些沪江的富二代朋友少联系,至少在燕京少联系。”
“……”季檀鸢一窒,这未免管得太宽,要论荒唐,半斤八两。
她还是点头了,婆婆,真是个让人讨厌的词,她叫妈妈还真当自己是她妈妈了。
她亲妈……
想到亲妈,季檀鸢垂眸,不想了。
“现在跟我回去见你奶奶。”
说起这个,周雁予就有点生气,那天钟砚带着老婆气完了人潇洒离开,留下一堆烂摊子,她被迫听了老太婆没完没了的唠叨,真是烦死了,季檀鸢再不去认错接下来疯的就是她了。
“钟砚任性你也任性?你也该去给老人家赔不是。”
季檀鸢有些叫屈:“钟砚比我大三岁呢。”
周雁予一噎,“那能一样吗?他心思不细腻,你同样是女人还不理解?而且你跟他比任性干什麽。”
“老太太疼孙子,她能像疼孙子一样疼你?”
季檀鸢嘟囔:“但是她可以像亲奶奶一样理所应当教训我。”
教训为难的时候可以倚老卖老,把她当家里晚辈,等到宠爱的时候,就说她是外人,好双标。
周雁予回头,挎着包,转头面无表情看她,季檀鸢擡手,手指从右嘴角拉到左嘴角。
季檀鸢觉得婆媳关系好简直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比嫁个好老公福气还大。
她真是倒霉了,这辈子摊了两个“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