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这麽傲慢无非仗着一个权,但是再大官脱了那层皮也是父母,也有自己的家庭矛盾,互相退一步。
当一件事解决不了但是又必须解决的时候,那就同时忘记当没发生过,梁子结下了不要紧,要紧的是最主要的利益不能受损。
盛宛临走前走到病床边,对着老爷子微微躬身,“老爷子,我女儿的声音您听不见,我的年龄和您相近,或许您能听进去一点,孩子的事儿您就不要操心了,这样对谁都好。”
说完她起身离开。
季擎在其身後拿起盛宛搭在沙发上的大衣,随後对着老爷子解释:“您别介意,我妻子口无遮拦说话不好听,但是我们也觉得孩子的事,我们大人适当引导没错,要是控制太强,本末倒置。”
季檀鸢父母可谓是强势又体面,给了面子还表了诉求,现在撕破脸季家死得比钟家快,季擎对官场上的人早就会左右逢迎,也不在乎多弯这几次腰。
老爷子脸色发沉,看着两人离开,简直猖狂,一个从商的也敢跑到他面前说三道四。
钟方祈拍了拍今天一整天一直走神的妻子周雁予,沉声:“你今天怎麽了?一直不说话。”
周雁予淡淡道:“没怎麽。”
只是被季檀鸢震惊到了,也被季檀鸢的父母惊讶了。
她的那套当家主母的理论根本不适用于这里,说出来涂添笑料,说官方话,她也懒得说,她是真心累了,一个老太太够她疯的了,现在又来了个老爷子。
四人出门
就看到季檀鸢和钟砚各自坐着,谁也不跟谁说话。
季檀鸢听到动静,擡眼,看到母亲立刻站起身:“妈。”
盛宛嗯一声。
钟砚站起身,极高的身量,有着些许压迫感,棱角分明的下颌以及高挺的鼻梁再加上严肃的神情,比往常多了几分凛冽。
他上前道歉,这件事的确是自家爷爷失了分寸一时冲动,长辈不好道歉,他可以。
他完全不在意爷爷的面子,他只在意婚姻是否可以正常经营
盛宛看他,又看了看女儿,“没关系,以後各生活各的谁都不用勉强了。”
季檀鸢刚想点头赞同,钟砚就握紧了季檀鸢的手。
“那不行,我不接受彼此给彼此戴绿帽子。”
“哦,那只让煌煌给你戴,你不给她戴就解决了。”
就不是互相了,是单方面。
钟砚攥着季檀鸢的手紧了紧,这才是真刻薄,这样一比,季檀鸢在亲妈面前就是个雏鸟。
而这是他岳母,他还不能怼回去。
他浅笑,对着身旁的季檀鸢道:“老婆,你说句话啊。”
季檀鸢笑容微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