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目的地,钟砚也问不出什麽,因为身边这人装哑巴。
其实这就是最好的答案,“怕露馅不说话”不就是最好的破绽吗?
楚赫下车给人打开门,钟砚擡眼看着面前的牌匾,季家。
在沪江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划出一个地改祠堂,可见季擎对宗族的重视程度。
但是季擎对女儿又是一副放权的姿态,要不就是让女儿和季霆斗,在精疲力尽时再让儿子上来,要不就是给女儿刷经验值。
但是如果是後者的话,在儿子出现後,态度会不会发生变化呢。
钟砚往里走,他回头看着踌躇不前的人,好像在等什麽人。
于是说了一句:“进去吧,大伯该等急了。”
还指望着你反击呢。
不知道季檀鸢看到是他把人带过去会是什麽表情。
一进门,接受衆人的注视,钟砚让出位置,轻笑开口,一身西装挺括有型,容貌俊美,金尊玉贵般,好似来到这里跟回自己家似的:
“别光看我啊,看看主角。”
季霆震惊,“你们怎麽会一起来?”
“路上碰见了,就把人带来了。”
季檀鸢一直注视着这个哥哥,“亲子鉴定做了?”
季霆冷哼一声,“当然做了!不然我敢确定?”
季檀鸢看向父亲,季擎没有震惊,没有激动。
突然,季枳鹤噗通一声,跪在季擎面前,热泪涌出:“爸!是儿子不孝,来晚了。”
钟砚靠在门扉上,他没看跪着的人,一直在看着季檀鸢的反应。
而季檀鸢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更加没有见到亲哥哥的激动。
看来,他老婆不期待哥哥回来啊。
季擎低头看着据说是他儿子的人,长相是有三分相似。
“还记得十岁之前的记忆吗?”季擎问道。
季枳鹤摇头:“我醒来就失忆了,什麽都不记得了。”
季霆看着面无表情的季檀鸢,认定她心里肯定惶恐,冷哼一声,“现在他才是最合理的季氏继承人了吧,檀鸢毕竟是嫁出去的,怎麽可能事事参与季家的家事。”
季檀鸢往後一坐,交叠双腿,大有一副死磕到底的迹象:
“这话不对,季家的家事我不参与,但是集团不是家事,即使要论有关集团的继承,也是我们家的,我和我爸的,大伯,你才是外人。”
“我想各位有些想法不对的呀,现在是季氏集团养着宗祠,不是宗族养着季氏,怎麽我父亲养着养着还养出一堆祖宗来呢?”
季檀鸢轻轻袅袅两句话,就把关系倒置,她坐在那里,像是坐在家主之位。
季霆气红了眼,“来人啊,把她给我赶出去!”
钟砚:“这个祠堂算是违规建筑了吧。”
他打断季霆的话,低头把玩着戒指,头都不擡:“大伯,你得考虑好啊,把我们赶出去,这里也会塌掉的。”
季擎沉声:“够了,都闭嘴。”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一直跪着不说话的季枳鹤说道:“你回来了,还说是我儿子,那就去跟盛宛做亲子鉴定,如果你是煌煌亲哥哥,我认你,如果不是。”
说到这里,季擎闭了闭眼,像是再也说不下去。
如果真的是他的私生子,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出的轨,而且一旦证实是私生子,盛宛绝对会跟他离婚。
可如果不是私生子,那麽盛宛为何要杀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