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谦死了。”
钟砚:“节哀。”
“我今天下午的飞机,赶过去。”
钟砚挂断电话,把酒一饮而尽,看向书房的窗外。
电话又响起,他看了看备注,接起。
“喂,爸。”
这声爸叫的比叫钟方祈的时候可快多了。
季擎那边语气却不怎麽好,可能是因为女儿不让他见老婆了,也可能是接下来要说的事
“季子谦的事,你并没有跟煌煌说?”季擎沉声问。
“我以为跟你说就好了,这种家族嫡长子的事,她也不好做决定,不是吗?到底是你疼爱有加的侄子,让她为难也不好。”
季擎:“但是你们是夫妻,以後你还是跟她说一声的好,她既然要历练,就得面临全部的选择。”
无论是老臣还是这种刀剑血雨。
“我以为您不想让她……”
“你以为错了,她必须要自己面对。”
钟砚垂眸,所以季擎事事保持中立,但是在威胁到自己老婆人身安全的事上又开始发狠。
他捏了捏额角,有些摸不透季擎的想法。
转身出门,彼时已经是早上八点。
明天就是元旦第二天,即将开盘,可预见的,富荣和清河两大A股绝对会跌停。
其实这是他最好的机会就是收购富荣地産部分股票。
但是富荣地産走哪步还指不定呢,他又不是接盘侠。
说起接盘侠,他就难受,因为想到了家里的小狗。
那狗的第一任男主人不是他,烦死了。
钟砚脸色难看从书房出来,坐在客厅等着的楚和看到老板脸色不好看,阴冷凛冽,站起身。
难道失败了?
他就说老三剃的发型不行,暴露了。
楚赫脸色严肃,“抱歉。”
钟砚瞥他一眼,“你抱歉什麽?该抱歉的另有其人,不抱歉光抱狗。”
楚赫懵逼,这是说什麽呢?
钟砚摆摆手:
“你休息两天吧,让小四跟着我。”
楚赫点头,随後转身离开,一开门就是刚走出电梯的梁助理,和身後推着餐车的餐厅服务员。
他是来给人送早餐顺便一道去沪江。
梁管家看到楚赫,没有多问,只是笑呵呵打了个招呼:“要走啊。”
楚赫朝里面斜了一下眼,多年的默契,梁助理知道他在说里面那位心情不好,不要嬉皮笑脸的。
“梁祝福!门外磨磨蹭蹭干嘛吗?打算贴门上当祝福迎宾吗?”
梁祝福心想你不说我也知道了。
梁助理一进门就严肃着神情,要多专业有多专业,力求不惹这位祖宗爷。
钟砚坐在沙发上正喝着水,看到送餐的服务员推着车进门去摆早餐。
“你当时查到,查季檀鸢的履历,她那狗是跟沈西陵领养的你是不是知道没告诉我?”
梁祝福差点跪下了,在承认和不承认之间做着艰难的衡量。
钟砚冷笑一声:“你查到了,但是你没跟我说,对吧。”
梁祝福面露苦相:“您知道了就能阻止太太把狗能来吗?”
到时候还得忍着,还不如不知道,一只狗而已,怎麽那麽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