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得告诉我了,华狮新上任的冷盏不是个温和派,你却一点口风都没有?”
钟砚似笑非笑,甚至有些趣味,“荣叔叔知道。”
“他没告诉你?”
荣曦愣住:“你说什麽?”
钟砚啧一声,“荣曦,与其光看我,多看看你们家其他人,你以为你守着富荣地産不看荣家其他産业他们就放过你?”
怎麽可能,房地産,最暴利的産业,有机会谁不想抢到手。
他饶过她,上车。
荣曦突然问了一句:“你还要去沪江?”
钟砚脸色开始不耐烦,“管好你自己。”
“如果我说我和你合作,你帮我得到富荣地産,富荣地産分你股权,怎麽样?”
“不怎麽样,我不缺钱。”
荣曦:“你会嫌钱多?”
钟砚嗯一声,“嫌啊,我花都花不完了,再不抓紧花死了都烧不完,要不要给你烧点,这个回复你满意了吗。”
如今房地産股价依旧持续走高,把华狮股权全部出售套现离场,几百亿的现金入了所有私人股东的账户,其中钟砚分得最多。
没人知道房地産泡沫什麽时候会破灭,也没人知道股价在未来会不会持续走高。
但是就预测来说,即使不是最膨胀的时候,钟砚也是赚的。
荣曦气笑了,咬牙:“我怎麽觉得,你钱花没了都不一定追到季小姐呢。”
“不过,我也祝你调任科化集团,科化集团腐朽已久,祝你早点清理里面的沉疴旧疾,可别引火自焚。”
钟砚挑眉,手肘搭在车窗上,眉头轻挑笑起来:“你放心,我和季檀鸢感情好着呢,最後也借你吉言了。”
荣曦看着车子离开,沉沉呼了口气。
她理了下头发,七月的天气,就连风就是热的,内心却一片冰凉。
如今快要30岁,真的应了那句朋友散尽唯剩利益了。
——
钟砚到沪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季檀鸢家的门口指纹识别不到他了,密码也换了。
钟砚无语笑起来。
如果不是他在这个小区有房子,物业无法删除他的进入资格,说不定季大小姐还会跟物业说一声把他拉黑呢。
钟砚给保姆打电话。
不一会儿,保姆出来开门,但是略有些为难说道:“钟先生,大小姐说了,不让您进来。”
钟砚跟没听到似的,跟回自己家似的进门换鞋:“我不进来她怎麽消气?”
“你回去就成。”
保姆搓了搓手,“大小姐也不让我走了。”
“成吧。”
他先是在玄关捣鼓了两分钟,重新把自己指纹输上去,以防下次被赶出去真进不来了。
他脱下外套,一身白衬衫和灰色马甲,边解马甲扣子边往里走。
打开卧室门,室内昏暗,首先闻到是季檀鸢身上常有的香气,再就是床上鼓起的一个包。
人被裹进被子里,只能看到黑色的头顶。
等到站在床边的时候,松了松领带,弯腰,打算掀一下被子看看许久未见的人。
第一下,没拉开。
第二下,还是没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