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女人跟家里对着干,阿砚,你早晚会後悔。”
“你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为你做过什麽,婚姻本就是融入,你看看她来到钟家,这不行那不行,何曾把你放在眼里。”
钟砚有些烦了,别的不成,泼冷水倒是最快。
他还不能直接怼出口。
“她不来融入我,我去融入她成了吧,况且,钟家这一套,不是所有人都习惯的,我给您请的政治老师半点用没有。”
老太太被提及这样的事真的生气了,上次钟砚给她请来教授上课,着实把她气了个不轻。
再不可思议的事钟砚也能面不改色做出来,所以钟老夫人自然没有怀疑他要入赘季家的话。
钟砚也不管对面说什麽,直接挂断电话。
老太太看着挂断的电话,皱着眉头指着电话,手指都抖得不成样子,看着身旁的人:
“他说什麽?他真要去入赘?”
老太太拍了下桌子,“反了天了啊。”
她看着从门外进来的老伴,“你和方祈也不管管阿砚,净让我操心。”
“我被他气得胸口疼!你说我们怎麽会生出这麽个不听话的孙子来?早知道当初该带在身边教的。”
钟老爷子一听钟砚两个字,眉头就跟条件反射似的抽动。
冷冷丢下一句:“管不了。”
的确管不了,种种原因下,不能弄死,不能剥职,不能威胁。
以前钟老爷子觉得,在管理人员这一方面,最棘手的莫过于手下有本事不听话,可这种情况下,真危及到利益了必要时可丢弃。
可钟砚呢,是亲孙子,有几分本事还不听话,怎麽丢,法律可不承认断绝关系,只会让别人看钟家笑话。
“再不管他去给别人当儿子了,说要入赘呢!”老太太喝了口茶说道。
钟家的孩子入赘季家才是真的贻笑大方。
钟书青脸色发青,钟砚那个混不吝的脑子还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虽然知道季家父母不可能同意,但是他还是担心钟砚和季檀鸢这两个叛逆的年轻人会做出这事,只是单纯为了气家里。
“混账!”他丢下两个字就上楼了。
晚上八点
钟方祈才结束最後的会谈工作,随後秘书说老宅那边让过去一趟,说是让叫着夫人。
钟方祈捏着额角,“备车,不用叫夫人了。”
周雁予最近情绪好不容易平缓了,他不想再让她去了。
最近半年,她在爸妈受了气平平淡淡忍下,回到两人的待的部委大院,总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在本来脸色就严肃的人刻意冷暴力下,就连钟方祈也受不了。
钟方祈到地方的时候。
八点半。
老爷子还在书房等着他。
他进了书房,松了松领带,“爸。”
钟老爷子正在练字,宣纸上大大的两个字“静气”格外显眼。
“最近没跟钟砚联系?”
钟方祈一听,再联系到这两个字,就知道了,钟砚又把人气着了。
但是要说联系什麽,钟方祈才不想联系。
只要工作上没差错,钟砚爱在哪就在哪,钟方祈已经没有多馀的心力去操心了。
他有更忙的事,光是工作上的就一大堆。
“没有,他好像没出什麽事儿。”
钟砚怎麽可能出事,那麽会利用资源的人,几个杠杆下去也能让他以小博大,虽然和季家的婚姻上他做的让自己很不满意,但是在工作上,钟方祈不得不承认,钟砚无可指摘。
“你儿子在沪江正准备入赘季家呢。”
“什麽?”钟方祈皱眉。
钟老爷子看着这个年过半百的儿子,眼露嘲讽,好似在说看你生了个什麽儿子,随後到哪冷哼一声:“阿砚做的出来。”
钟老爷子放下毛笔,头发已经半白,到了近八十的年纪,半白的头发可见老人家身子骨康健,但是最近半年,背也微微佝偻,人一旦开始老,是很快的。
他沉着声音,也缓和了语气:
“钟家整个家族,唯独我们这一脉子丁不旺,我和你母亲只活了你和你弟弟两个儿子,你呢,也只有两个儿子,可是如今我快八十了,连个重孙也没抱到,还有一个孙子拿着我钟家的东西跑别人家,钟方祈,你看看这像话吗?”
“你看看你其他伯父叔叔,人家家里多热闹,你站到最高处了,也别忘了小家。”
“之前我和你母亲顾忌两个孩子年轻,可是再不抓紧,我和你母亲就怕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