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布:“……”
季檀鸢和钟砚没有在酒庄住,去了御龙观止,两人之前的婚房。
“你之前都让人固定打扫啊。”
“当然了,你拍拍屁股就走了,你名下的房子,我给你交物业费。”钟砚说道。
季檀鸢嘿嘿两人,抱着他一侧胳膊,“咱俩谁给谁啊,前夫。”
钟砚捏着她脸,“前妻,我觉得你真是个宝贝,能把前夫叫成老公的感觉的人,你是第一个。”
季檀鸢笑起来,“是吗?那我以後多叫你啊。”
钟砚垂眸,低头亲了亲她的嘴角,“明天见我妈和我爸了。”
季檀鸢无语,“你以为见家长呢,我们是去参加别人婚礼,你是不是喝多了,钟砚。”
季檀鸢说完有些好奇,“你奶奶最近怎麽样?”
钟砚瞥她一眼,知道这丫头不是关心,单纯八卦。
能让季檀鸢记四年的八旬老太,他奶也是成功了。
“就那样,催我结婚催老大生育。”
但是他忙得不着家,除了平常回燕京开会,也是基本不回去了。
前两年春节他和季檀鸢在巴黎边度假边过,老太太气得差点进了医院。
可是回去,钟砚也不想。
没有一点过节气氛只剩心累。
好在这两年,老太太见没人理,也闹腾够了。
要说後不後悔,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全是不孝子的错,哪里有後悔的想法。
第二天
两人到婚宴酒庄的时候,直接和被簇拥来的钟方祈夫妇碰面了。
只不过在地下车库碰了个面。
彼时是钟砚在车里打电话,季檀鸢自己先上去。
这样她反而不尴尬,如果和钟砚一起,她反倒会尴尬一点。
季檀鸢上前问好,叫了声书记和夫人。
周雁予穿着一件青蓝色雪纺衬衫和黑色裤子,颜色轻快些,不再那麽严肃。
她头发也挽得松缓了一些,没有板正到一丝不茍的地步。
而钟方祈则是黑色夹克,两个年龄上是老年人但是在官场上正值“壮年”的夫妻,看起来也是很年轻,丝毫不像60多的模样。
钟方祈点头,“阿砚呢,没跟你一起?”
“他突然有点事情处理,我就自己先上去。”
周雁予:“一起吧。”
于是早就清空的电梯里,加钟方祈的贴身警卫,有四个人。
钟方祈声音深沉:“有空,和阿砚来家里坐坐也好。”
这话是什麽意思。
是在说反正都知道同居四年了,就赶紧复婚回家吃饭,不要在外面了?
季檀鸢看了看钟方祈,她不想回钟家的。
她以什麽身份,钟砚前妻?
她笑了笑,“我和钟砚,没打算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