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渔民离开之后,叶灵蹊才淡笑一声,背着手慢慢地往家属区走去。
不想不远处的岩石后面,骤然转出了两个人来。
一个满脸冷峻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个面露惊讶,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拢来,指着叶灵蹊消失的背影感慨道:
“这女娃子不愧是你的媳妇,叶家的侄女,哈哈!”简直太令人惊吓了,她好像心有点黑。
能轻轻松松地把另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不留任何的痕迹。
跟过来看热闹的江重华不由得感叹道:“我有种感觉,你未来的生活一定很精彩。”
之前坐在办公室很淡定的顾北周,到底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恰好与过来看他的江重华,悄悄地跟了过来。
躲在岩石后面,把两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
尤其是叶灵蹊抓住薛方宁的胳膊,就那么一扔,就把人扔出去了七八米远的海中。
顾北周这两天反复地查看了叶灵蹊的资料,除了张扬跋扈,娇气体弱之外,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他不由得想起了带着血的那个傍晚,自己虽受重伤,却也被那女人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派去南已村调查的人回来汇报。
似乎叶家的人都有一把子蛮力,想了半天,他只能得出一个结果,这女人力气巨大。
叶灵蹊一回到家,就看到叶二哥和叶爱军两人在院子里来回徘徊。
一见到她毫无伤地走了回来,两人的面上都露出了一抹欣喜。
显然叶爱军话更多一些,立刻窜了过来喊道:“姐,那个薛同志没为难你吧。”
叶灵蹊摇了摇头道:“没有,她就是心情不好又跳海了。”
在看到兄弟俩诧异的表情后,又笑着说道:“倒是有三个渔民挺热心的,她游泳学得不错,自己又跑回去了。”
一番话,说得兄弟两个都笑了起来。
“那她就是第四次掉海了,旱鸭子都学会游泳了!”
“别说,游得还挺快。”
第二日一早。
天刚蒙蒙亮时,叶灵蹊便被叶奶奶从床上给捞了起来。
并请了隔壁的张奶奶,和隔壁的隔壁林政委家的女儿来帮忙。
一个要给她上妆,另一个因为叶灵蹊人生地不熟,便请了林政委十七岁的女儿林云清作陪。
没想到,张奶奶的妆还挺有讲究的,只见她端进来的托盘上,放一碗草木灰,一根细棉绳,以及一块干净的毛巾。
把叶灵蹊给惊住了,“张奶奶,你这是要弄什么?”
张奶奶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让你做一个漂亮的新娘,放轻松,不疼的,我的手法很好。”
说完,便拿起了那根棉绳把一头咬在嘴里,轻轻地弹了一下,随后笑了
显然,她很满意棉绳的韧劲。
包括叶奶奶在旁,也笑得一脸的欣慰,她的七七,从今天起就要成为别人家的人了。
心中想着孙女从小到大的点滴,心中一酸,赶快别过脸去。
叶灵蹊突然想起,这或许是传统意义上的仪式,忙诧异地问道:“这是绞脸!”
“不,这叫新娘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