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让她没有预料到的,自家闺女就来一趟,就和这家的小儿子勾~搭上了。
这家的小儿子也都三十多岁了,自然是老婆孩子都有了,只不过是不和老人住在一起。
然而那天徐珍珠来的时候,恰巧胡老三在他爹这里,然后这俩人简直就是一拍即合,几乎是一见面,就滚到一起去了。
徐珍珠那是一心想要当城里人,虽然嫁的是个工人,可却是个在公社粮库上班的工人,哪里能和胡三哥这种在糖厂当干部的人比。
胡老三看出徐珍珠是个好糊弄的,就说了句,可以帮她在糖厂找一份临时工干,然后她就主动以身相许了。
这种事那肯定是纸里包不住火,更何况徐珍珠这种人,有点啥得意的事,都恨不得逮谁告诉谁。
然后她和胡老三有了私~情这件事就被婆家人给查出来了。
好在那家人是要脸的,怕这件事传出去,两个小孩子跟着遭殃,所以只是提出了离婚,并未把她怎么样。
一心想要当城里人的徐珍珠自然也是不怕离婚的,而且婚一离,就住进了老头家里,干脆和她妈一样,一个伺候老子,一个伺候儿子,都当起了见不得光的小三。
都是穷闹的
这些事在徐珍珠婆家人找上门后,就已经不是秘密了。
之前大家猜测的事,如今被证实了,但徐添福还没和李华离婚,这才是村民最津津乐道的事。
徐添福那就是个不要脸的,摊上这样的事,换了别人,肯定连屋都不敢出。
可他却不是,他现在啥都不用干,就有钱花,有米下锅,小日子过的美着呢。
不过李华每月就给他五块钱,他这天天还想喝点小酒,哪够花啊。
一听徐添禄说大姐回来了,还请全村人吃饺子了,徐添福赶紧跳起来,撒腿就要往山沟村跑。
有福不用忙没福炮断肠,他徐添福果然就是个有福气的,看来他爹妈给他起的这个名字还真没白起。
他这刚刚听说胡家那个老太太要死了,到时说不定李华就没有工钱拿了,没想到他那个在京都享福的大姐就回来了。
“大哥,你干啥去?”徐添禄一把拉住大哥,警告道:“当初要不是你们一家瞎胡整,咱们和大姐的关系也不会这样差,最后闹的妈死的时候,大姐还说了要和咱们都断绝关系的话。”
“她说断就能断,她徐淑珍是不是爸妈亲生的吧?”
徐添禄和徐添寿都赶紧点头,“这肯定的,大姐肯定是爸妈亲生的。”
“那不就得了,既然她是爸妈亲生的,我们就是她的亲弟弟,如今她徐淑珍发达了,想不管我们,就是大不孝。”88
这时蹲在墙根底下唠嗑的人不少,听了徐添福这话,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有人就说道:“徐老大,你算你大姐的爹?还是娘哩?人家要孝顺你?”
“你们胡咧咧啥,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我有福气哩,走走走,咱们赶紧找大姐享福去。”
徐添福边说着,边摆手招呼徐添禄和徐添寿往家走,“咱不能就这样去,咱们得回家换换衣服,再去见大姐。”
“对对,”徐添寿把两只手往袄袖子里一插,赶紧跟上,“咱把过年穿的衣服都换上,穿的体面些,不能让那些大外甥笑话咱这当舅的。”
“错,老三你这话正好说反了,咱们不是要把好衣服换上,而是要把最破的衣服换上,然后走到她徐淑珍面前,我就不信,她好意思不管咱们。”觉得自己想了个好主意,徐添福有些得意的说道。
徐添禄一听大哥这样说,也不得不佩服他大哥,在耍心眼这方面,他们还是比不上他大哥。
反正到那就让大哥说话,他和老三到时只要好好配合大哥就行。
到时有好处,那还能少得了他们哥俩的,要是大姐翻脸不认人,他们哥俩就把大哥推出来挡着。
徐添禄见大哥进屋了,忙给徐添寿使了个眼色,俩人走去一边嘀咕半天,才急匆匆进屋去换衣服。
山沟村,此刻卓家大院里依旧很热闹,昨天那顿饺子宴办的好啊,把老百姓的积极性都给调动起来了。
平时大家饱不饱饿不饿,一天不是插着袄袖子往哪一蹲,就是在家里往炕上一躺。
大度
如今卓家给了他们希望,大家谁还愿意躺在炕上,没事就跟上班似的,吃过早饭就想往这边溜达。
这些村民来可是来,但都懂得不能讨人嫌,可不能打扰了国外回来的那些客人。
所以不管谁来,都不会进屋,就往院里一蹲,也不怕冷。
然后卓家还给大家准备一笸箩花生瓜子,三毛八一盒的香烟,更是可劲让大家抽。
外面的大锅里还一直烧着开水,卓依依还拿出一包茶叶,两个大暖壶,还给大家准备好几十个一次性的纸杯,供大家喝茶用。
这会儿大家唠的正热闹的事,正是关于卓家承包后山那件事。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老庄稼人,对种地养生口那可都是内行,所以就连卓老太爷偶尔都会出来听一会儿,觉得大家说的都很好。
这里最活跃的人要数李老栓父子,大家现在也都知道了,卓家的农场想让李老栓来当厂长。
当年李老栓算计沈树林那件事,有了王桂兰那张破嘴,都不用别人帮忙宣传,她自己就把啥话都说了。
当然,王桂兰那肯定得说他们家的理,这就免不了要埋汰沈树林和徐淑珍。
王桂兰那人要是想埋汰谁,那肯定是使劲埋汰,啥难听话都能骂的出来,一点都不怕死后下地狱被拔掉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