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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钱脉渗透的影子（第1页）

初冬的早晨，苏锦正在账房整理本月的财务报表，小手指在算盘珠子上飞快地拨动着，眉头微微蹙起，显然现了什么异常。

刘德二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色慌张。

“苏姑娘，不好了！”刘德二一进门就喊道。

苏锦小脑袋从账册后面抬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警觉：“怎么了？”

“城里的票号都不肯给我们贴现了。”刘德二说着，额头上还冒着汗。

“什么？”苏锦放下手中的算盘，小脸立刻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我今天去恒丰票号想要贴现一些军府券，掌柜的说他们现在银根紧张，暂停所有贴现业务。”刘德二说，“我又去了另外几家，都是同样的说法。”

苏锦眉头紧皱，小手不自觉地攥了攥袖子。军府券是他们行的内部流通凭证，类似于现代的企业债券，平时都能在票号正常贴现。现在突然停止，肯定有问题。

“他们有没有说具体原因？”苏锦歪着小脑袋问，眼中闪着思考的光芒。

“恒丰票号的掌柜私下跟我说，最近有传言说军府券要贬值，所以各家票号都不收。”刘德二说。

“贬值？”苏锦小嘴一撇，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我们的军府券信用一直很好，从来没有违约过，怎么可能贬值？”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是掌柜说现在市面上传言很多，说什么朝廷要整顿军府财务，军府券可能会被取消。”

苏锦听了，小眼珠转了转，立刻意识到这不是简单的市场波动，而是有人在背后操作。

“刘德二，你去把秦五郎叫来。”苏锦说着，小手在桌子上轻敲，“我要了解一下市面上的具体情况。”

不一会儿，秦五郎匆匆赶来，一进门就看到苏锦小脸严肃的样子，心中也紧张起来。

“苏姑娘，您找我？”秦五郎小心翼翼地问。

“五郎，最近市面上有什么风声？”苏锦仰着小脸问，声音清脆但透着认真。

“哎呀，苏姑娘，您可算问对人了。”秦五郎说，“最近城里确实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苏锦眼珠一转，追问道。

“银根紧得很啊。”秦五郎说着，还做了个勒紧腰带的动作，“我昨天去买东西，连鞋带都勒得特别紧，走路都不舒服。”

苏锦和刘德二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苏锦小手捂着嘴巴，书中闪着笑意。

“五郎，银根紧不是鞋带紧。”苏锦解释，小脸认真得像个小老师，“银根是指市面上银钱的供应情况。银根紧就是银钱供应不足，大家都缺钱。”

“哦，原来如此。”秦五郎恍然大悟，拍了拍脑袋，“我说怎么最近大家都说缺钱呢。”

“那你有没有听到关于军府券的传言？”苏锦小脸重新严肃起来。

“有啊，街上都在说军府券要不值钱了。”秦五郎说，“还有人说，有外地的大商户在收购军府券，价格比面值低很多。”

“外地商户？”苏锦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小眼睛亮了起来，“什么样的商户？”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财力雄厚，专门做票号生意的。”秦五郎说，“他们在城里开了个临时收购点，专门收各种票据。”

苏锦心中一动，眼珠转了转，这很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五郎，你能带我去看看那个收购点吗？”苏锦问，小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表情。

“当然可以。”秦五郎说，“就在东市的茶楼里。”

苏锦换了身便装，跟着秦五郎来到东市。她小步轻快地走着，书中闪着好奇和警觉的光芒。果然在一家茶楼里看到了一个临时设立的收购点，门口挂着“高价收购各类票据”的牌子。

“客官，要收购票据吗？”一个伙计热情地招呼。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收购价格。”苏锦压低声音说，故意装作普通客户的样子。

“那要看是什么票据了。”伙计说，“一般的商号票据我们按面值的八成收购，银号票据按九成收购。”

“那军府券呢？”苏锦歪着小脑袋问，书中闪过一丝狡黠。

伙计的脸色立刻变了：“军府券啊，这个风险比较大，我们只能按面值的六成收购。”

“为什么这么低？”苏锦小嘴一撇，装作不满的样子。

“客官有所不知，最近传言军府券要出问题，我们也是为了控制风险。”伙计说，“不过如果您有大量军府券要出手，价格还可以再商量。”

苏锦心中冷笑，小手在袖子里攥了攥，这明显是在恶意压价，制造恐慌。

“那你们收购的票据最后怎么处理？”苏锦继续打探，眼珠转了转。

“这个”伙计有些犹豫，“我们有自己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