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韫不想要谈论这些在他眼中无关紧要的人,但是她谢珺只是个俗人,实在是忍不下这口恶气!
她梗着脖子,“在我们未愿景最重要的拍品确认後,就迫不及待地搞这些小动作。”
“如果没有人从中作梗,我谢珺亲自把头扭下来!”
有人带头,憋憋屈屈开车的元诚也猛地高喊一声:“对!带我一个!”
一个两个义愤填膺,倒显得他这个未愿景的老板不作为,席韫气极反笑。
短促的一声笑之後,後座大刀阔斧坐着的男人缓缓擡眼看向车前。
“所以,明确这些东西是能帮助找到幕後之人,还是能解决眼前这个麻烦?”
席韫一向不会介意个人産生任何情绪,但是将不必要的情绪扩散向周围的人,徒增烦恼和恐慌,他恕难茍同。
乐璨眼见着两个雄赳赳气昂昂的人,像是被扎漏气的气球一样,瞬间颓丧地倒在了座位靠椅上。
显然,除了让自己更生气,哪个都不能。
点到即止,看到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两个人想明白了,席韫垂下眼睛,不明情绪的视线落在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上。
“事情分轻重缓急,等春拍结束之後……”
【那时该清算的,一个都不会漏下。】
乐璨静静倾听的同时,默默补足了席韫冷静话语下的未尽之言。
要知道有些致命的危险,并不是表面上的声势浩大。因为通常这些写在表面的危险,都会被人所警惕防备。
只有那些看似风平浪静下,出其不意的危机,才会不动声色丶源源不断地吞噬掉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知道了是什麽事情,乐璨放松下身体懒懒地斜靠着车门,撩起眼皮瞥了一眼从头到尾始终看得最清的席韫。
所以说,他喜欢聪明的人。
果然,在听到席韫的话之後,谢珺和元诚瞬间被安抚了,眼睛里也重新拥有了亮光。
“是的是的,”谢珺喃喃道,“现在还不是着急这些的时候!”
元诚稍微也冷静了一点,他忙接话道:“韫哥,那刚刚你电话里?搞事情的,会不会是席……”
元诚没有将“席”後面的名字说出来,因为这个姓後面可以跟的名字,不仅仅只有一个。
不过在心里,他还是觉得席子钰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会在拍卖会上动心思的事情,他们已经干过一次了,而且解出玻璃种翡翠的事情席子钰也知道。
群体撤拍这件事情发生地太快,时机也太微妙了。
席韫并不会妄下断语,“是谁还未可知。”
“我已经安排人尽力沟通争取,谈妥的可能性很小,准备好啓用备选拍品。”
“是!”
元诚和谢珺异口同声地回答。
有些融入不进去的乐璨,望着眼前的这一幕,默默无声地抚掌表示自己的感叹和应和。
就在话题结束的先後,车子缓缓开到了乐家别墅的前面。
心头重压减轻了许多的元诚,恢复了活泼转头看向乐璨,“哥夫,我从刚刚就想问你了,你放在後备箱的那个坛子里是什麽?”
“是一坛子臭豆腐吗?这麽好吃的?”
谢珺也顺势探出头,好奇地补上一句。
那坛子是不透明的陶瓷坛子,十分像是老式腌菜坛子。
关于腌菜坛子,为什麽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谢大小姐知道?其实她还是从厨房梁姨那学到的。
要知道梁姨不仅仅做菜好吃,做各种泡菜腌菜也是一绝。那种一绝就是知道那些东西不健康,谢珺还是抵挡不了,经常要从梁姨那讨要一些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