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酝冷笑了一声,“哑巴,喉结,喂松鼠,救祁笠。”
“别说了,何酝。”祁笠说。
“邢……玖?”卫霰看着他们,似明白了又似不明了。
“蒋焕到死都不知道你还活着。”何酝赤着眼眸盯着筱白。
“蒋焕就在紫蔓山,我不信你不知道。”
“何酝!你先冷静。”祁笠道。
何酝看了一眼祁笠,“紫蔓山,调动了多少警力寻她,她在哪。蒋焕追王良的时候,她在哪。蒋焕死的时候,她在哪。”
停顿了一下,“祁教授!”
“她为什麽救了你,真是巧合吗。”
“我管他是邢玖还是筱白。蒋焕死了,祁贽断了手臂。你知不知道,祁教授!”
倏尔,何酝拧着黑眉,“你!华山医院太平间,那个人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去过祁贽病房。”
“……是。”筱白道。
何酝又冷笑了一声,猛地出手去揭筱白的衣端却落了个空,双手悬在半空中。神色大变。
何酝看见筱白一个闪影被迫栽进了蓟劭怀中,一张脸埋在了蓟劭身前。
蓟劭的一只手扣着筱白的後脑勺,一只手环住了筱白的细腰,“何酝到此为止。”
声音低沉有力,他低眸看了一眼筱白似觉自己抱了一个振动仪。
西边出现了一抹晚霞,几只鸟鸣声从远处传来。
何酝收回了手,“邢玖,如果被我查出来,你和阿寻脱不了干系……”
“何酝!”蓟劭打断了何酝。
“蓟劭,你们到底在搞什麽。”何酝怒视着蓟劭,语气极具讽刺。
“阿寻一夥人,身上有PSG的纹身。”何酝丢下一句话,转过身欲要离去。
筱白猛地挣开了蓟劭,看向了何酝,“何队,对不起。”
蓟劭一怔,神色变了异样。
“你想知道什麽……我说。”筱白说。
何酝顿下了脚步,转过身来,盯着筱白,“邢玖,你说的话,当真吗。”
筱白低垂着眼眸,看向地面,点了点头。
何酝冷笑了一声,“我不信你。”
“何酝,你什麽意思。”卫霰说。
何酝不应,向前走了几步。蓟劭见状,一个闪身挡在了何酝身前将筱白护在了身後。
“但,我可以听听。”何酝来了一个急刹车,缩回了一个脚步。
蓟劭转过身去,低眸看着筱白。
她穿着黑衣,鞋子丶裤子丶上衣全是黑的,头发也是黑的,还是短发,风吹乱了她的头发。
蓟劭擡起手臂,伸向筱白脑袋却在她的头顶上方停下了动作。
海风吹起的发丝摇摆不定,飘起的发尖触不到蓟劭的手心。
蓟劭僵着动作,愣了几秒,神色异样,“对不起。”
筱白一怔,後退了几步,躲在卫霰身侧,沉默地看着地面。
蓟劭神色黯然,缩回了手臂。
卫霰打量着筱白,察觉到她在发抖,擡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跟哥哥回家。”
说着擡手握住了筱白的手心。
“哥。”筱白嗡道。
“走,哥哥带你回家。”卫霰道。
筱白嗯了一声,也握紧了卫霰的手,又叫了一声“哥。”
卫霰嗯了一声,牵着筱白的手,转身走向来时路。一高一矮的人影随着馀霞的消散,走向了那辆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