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裴承聿弯下腰,掌心磨蹭她柔嫩的脸,手指落在她的唇上,语气更沉:“为什麽不走?”
姚雪乔深陷入他浓郁的瞳色中,嫣红的脸被他摩挲得有些发烫,弄得她晕乎乎的,软软道:“因为表哥你身上好像很难受,我感觉到了……之前你也帮过我的。”
裴承聿凝视她,轻声呵笑一下。
她知道她该掏心掏肺向他表明爱意,但那是没有回响的话,积攒勇气也是要时间的。
就在她暗自纠结时,腰间忽然被赤铁般的温度烫到,她惊得差点弹跳起来,裴承聿却早有预料般按住她的肩膀。
衣带垂在腰侧,松松散散,衣襟下的肌肤嫩白如牛乳,散发出幽幽香气。
他顺着衣襟探入,掌心握住她颤抖的肩,一旦轻轻拨动,酥白彻底暴露于眼前。
“这般害怕,如何帮我?”他的指腹带有薄茧,微微的刺痛针扎般刺入骨缝,她抖个不停。
姚雪乔不自在地垂头,强撑道:“没有,我就是没准备好。”
裴承聿只看得见她红艳的耳尖,诱人啃咬含吮,再将她整个人吞下去。
他动了动喉结,嗓音低哑:“既然没准备好,为何逞强招惹我?”
姚雪乔被问住了,他难道不该体贴一点,安抚她令她放松吗?
一时想到进来时他严厉的呵斥,他原本就不欢迎她,也不想要同她发生什麽。
可机会都是争取来的。
既然她得以近他身,忸忸怩怩作甚。
她咬住唇,摇了摇头,柔顺地侧卧在榻上,纤白的手指重复他的动作,眉眼含情宽衣解带。
玲珑的身段高低起伏,宛如秀美的小山。
裴承聿高挺的身姿似巍峨的山峦,往她身上覆盖了层阴影。
姚雪乔冷得打颤,却努力维持着讨好的笑,心甘情愿,得偿所愿的弧度。
他漠然站在一旁,在她衣衫褪尽後沉默地俯身,身上的热气滚烫如火龙吞噬她。
姚雪乔情不自禁闭上眼,压垮嘴角,随时要崩溃爆发哭声。
严阵以待许久,她紧张得不敢呼吸,可什麽也没发生。
裴承聿捏动她的双腮,松动她咬紧的牙关,让哭声和眼泪倾泻而出,冷声道:“现在後悔吗?你爹娘为了给你姐姐报仇,冒着灭门的风险搭上你们一家。你那时也不过十六岁,未曾婚配,几经辗转最後寄人篱下,还不肯安分,自以为计划周全杀了赵池。”
“最後还要来讨我的欢心,糟践自己。”
他最後发出一声讽刺的轻笑。
姚雪乔的心神被这笑声彻底摧毁,她无助地埋在他膝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懂什麽,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样的好命。我们这种人要报仇,就是要搭上一辈子的。”
她忽然想起他骤然流露的轻挑,意识到自己完全落入他的算计中,一步步崩溃,卸下僞装,瞬间又恨起了他,恨他游刃有馀调动她的情绪,将所有的不堪暴露。
而他自己冷静漠然,天生的旁观者。
裴承聿任由她哭个够,抚摸她的後颈,瘦弱的脊背仍因抽噎而不住地颤抖,快哭散架。
他从背後托起她,抱到腿上,淡声道:“看来你仍是不知悔改。”
姚雪乔完全塞入他怀里,寻找舒适的位置,贪恋地汲取热意,仰头擡起湿透的眼睛,“表哥,没有下次了。还有,和表哥欢好也不是糟践自己,是人人艳羡的美事。”
随後为证明她所言非虚,她二话不说吻了吻他的下颌,几下过後啃咬起来,发泄完内心的憋闷後热情高涨,细喘着吻至他的锁骨。
“为何不再吻我的唇?”他在她耳边沉沉喘息,也咬她一口。
“我以为你不喜欢。”姚雪乔缩起脖颈,躲开他呼出的热气,“表哥,你身上还是很烫。”
裴承聿看了一眼,抱她重新回到浴桶,此时里面已盛满热水。
热气袅袅,熏热她的脸,就连睫毛上也挂了水珠,整个人透出珠玉般的光泽。
热水驱散走寒意,姚雪乔眯起眼睛低声喟叹,瞥见裴承聿离开,急忙道:“表哥,你不进来吗?”
她奇怪他如何忍得住,明明那儿已经临界极限,赤铁般戳她的腰臀,却仍能语气寻常给她设套。
裴承聿转过身,卷起袖口,数道刀伤赫然呈现在眼前,血迹暗红,“你洗好後出来,我等你包扎。”
任务加身,姚雪乔不好意思赖着不出来,暖了暖身子便取走衣架上的寝衣,月白底回云纹,衣摆直拖到地上。
然而走出浴房,裴承聿并没有等她,屋里只剩几盏明亮的灯。
穿成这副模样,她也不好意思出门。
恰好门口传来几声女子的交谈,她自认见不得人,忙放下床帐,钻进被子里。
“咦,小姐还没洗完?”女子惊讶道,忽然和同伴笑了笑,指了指晃动的床帐。
另一女子道:“小姐不必见外,我们几个都是厨房的帮佣,给小姐送了几道好克化的宵夜。”
姚雪乔只问道:“郡王呢?”
女子道:“郡王在书房见客,小姐要过去吗?”
姚雪乔回道:“不了,深夜至此必是要紧事,我不便过去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