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原本还是一前一后的走着,进了家门,陆镜也自觉挽住了裴锦舒的手臂。
裴锦舒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趁两人换鞋的功夫,她凑到陆镜也耳边轻声道:“恩爱妻妻也是挽着手臂的吗?做戏痕迹是不是太重了?”
“你想怎样?”
裴锦舒摊开了掌心。
陆镜也手比脑子快,下意识就比了个剪刀。
裴锦舒无语凝噎:“陆镜也我说实话,你这脑子屎壳郎见了都得推。”
“我觉得牵手有点太暧昧了。”陆镜也直言不讳道。
裴锦舒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然呢?”
陆镜也又别扭又尴尬,硬着头皮伸出手。
跟裴锦舒十指相扣的瞬间,她整个人都不协调了。
裴锦舒只用一句话就拿捏了陆镜也的命门。
裴锦舒:“想想昨天买的包。”
陆镜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裴锦舒:“……”
客厅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裴锦舒就这么牵着含笑半步颠的陆镜也走了过去。
“聊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没事,明天我们俩还要早起去民政局,今天就先回去了。”
“行,路上小心,到家之后跟我们说一声。”
在裴锦舒家睡了两个晚上,陆镜也都没有失眠。
偏偏明天要领证了,她失眠了。
她整个身子都陷进了柔软的床榻里,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不是兴奋,也不是焦虑。
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陆镜也深吸了一口气,平躺在床上,想象着自己跟裴锦舒结婚之后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身下躺着的不是床,是钱。
躺在钞票堆里的感觉,实在美妙。
陆镜也潜意识里知道结婚是大事。
她也知道自己答应跟裴锦舒结婚的决定草率了点。
不过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到底,她跟裴锦舒认识25年。
在许多小事上她们可能彼此猜疑。
比如说陆镜也至今都在怀疑高二那年自己笔袋里的那只蚕宝宝是裴锦舒放的。
但在许多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她居然愿意相信裴锦舒。
想到这一点的陆镜也更睡不着了。
自己居然觉得裴锦舒靠谱?
门口花园里树上的应该不是果实跟花朵,是母猪。
陆镜也穿着拖鞋下床,坐上了她的扭扭车。
她操控着方向盘,一扭一扭的把车开进了裴锦舒房间。
床上没人。
就在陆镜也准备去卫生间找人的时候,裴锦舒从衣帽间里走了出来。
她第一眼没有看到陆镜也,一回头,被吓得一哆嗦,失去表情管理,五官都飞起来了。
“我靠,陆镜也你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