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镜也扭头看了一眼病房门口的方向:“谢云归怎么还不回来?我有坏话要当她面说。”
陆镜也话音未落,谢云归就带着医生过来了。
医生只是简单嘱咐了两句,确认夏楠的麻醉劲过了,人醒过来了,就基本上没什么大事了。
谢云归心疼地坐到了夏楠身边,牵住了她的手:“宝宝看上去都瘦了…”
陆镜也:“你宝宝气球啊?”
夏楠现在真的很想戴个耳塞。
本来麻药劲过了伤口就越来越疼了,现在她们还逗自己笑。
谢云归瞪了陆镜也一眼:“换成是裴锦舒你不心疼啊?”
裴锦舒立刻看向陆镜也,那眼神就好像在跟陆镜也说:你敢说不心疼,我马上就给自己来一刀,但是不会太重,最多就是用指甲刀剪个指甲。
陆镜也敷衍道:“疼疼疼疼疼…”
夏楠缓缓闭上了眼睛,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咬紧了后槽牙。
“她说的,都是我的词儿啊…”
氧气给我吸两口
“高一那年,第一次见到裴锦舒的时候,我一眼就觉得裴锦舒这人能处。”
谢云归始终握着夏楠的手没有松开。
裴锦舒轻挑了一下眉梢,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具体说说。”
陆镜也毫不留情地泼了一盆冷水:“你得了吧,你就是因为那个包。”
夏楠:“什么包?”
“包不包的一会儿再说,”谢云归厉声呵斥了陆镜也这种用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的行为,“那只能说明我姐嫂人情世故这方面拿捏死了,但是跳跳你知道吗?我们出门的时候,裴锦舒说了一句话,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感动…”
说罢,谢云归吸了吸鼻子,单手掩面装哭。
陆镜也不屑一顾:“谢云归你掉一滴眼泪出来,我立马把夏楠挂的这瓶点滴喝了。”
夏楠:“?又是我?”
谢云归还真的努力了一下,不过她实在做不到:“这不重要,跳跳你知道吗?我姐嫂在我去厨房拿刀的时候说出了那句‘我给你兜底’。啧啧…兜底…啧啧啧…你听听你听听,姐嫂这个用词,这个格局,这个性情,这个仁义!”
裴锦舒:“你能不能不要把我说得跟涉黑似的?”
陆镜也好奇地问裴锦舒:“那你能给她兜什么底?”
裴锦舒耸了耸肩:“最多就是…死刑改无期,无期改有期,让她少判两年呗。”
这种程度的兜底裴锦舒稍稍出动一下裴氏法务部还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谢云归想着自己犯完法就逍遥法外,那是万万不行的。
谢云归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缓缓扭头看向裴锦舒:“就这呀?那你说得那么威武雄壮干什么?我寻思你上面有人呢!”
“哪个上面?”裴锦舒想了想说,“我老太太前几年刚过世算不算?”
谢云归抬手掐住了自己的人中,大口喘着粗气,直翻白眼:“氧气给我吸两口,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