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于尽吧。
都别活了。
十月底正是昼暖夜凉的天气,夜风穿透了陆镜也身上那件单薄的衬衫,凉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她下意识搓了搓手臂,打了个寒颤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正打算回办公室收拾东西,余光就瞥见了不远处立着的一道身影。
陆镜也心脏都暂停了一秒,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又被她咽了回去。
有点眼熟。
但是需要辨别一下这是真人还是自己累出了幻觉。
陆镜也上前伸手戳了戳她。
有温度的。
“你怎么在这儿?”陆镜也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裴锦舒把手中的外套展开后裹住了她:“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干嘛?准备跳了啊?”
陆镜也轻笑了一声,随口道:“没有啊,出来吹吹风,办公室待久了,有点闷。”
裴锦舒盯着她看了片刻,像是在分辨她有没有撒谎,而后伸手抱住了她,温声问她:“是不是累了?”
陆镜也语气轻松道:“我以前都是通宵打游戏的好不好?”
熬夜打游戏是享受25岁,熬夜工作是享年25岁。
如果不是裴锦舒站在她身后看了许久,就要相信她说的话了。
“不想干就不干了。”裴锦舒说。
每次都是这样。
在陆镜也濒临崩溃时,裴锦舒总会第一时间出现。
提醒她,她永远有退路。
陆镜也垂下眼睑,裴锦舒外套上淡淡的香水味混着夜风的凉意钻进鼻腔。
她不是真的需要退路,但她需要裴锦舒这句话带给她的底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陆镜也问她。
裴锦舒说:“刚到没多久。”
陆镜也又问她:“在这儿看了多久?”
裴锦舒唔声道:“挺久的,我连120都拨好了,生怕你往下蹦。”
陆镜也被她逗笑了,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伸手穿上了裴锦舒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想起来问她:“不是万圣节吗?糖呢?”
裴锦舒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后退了半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颗糖果递给她:“这个还真有。”
裴锦舒轻轻扬起下巴,像是在等待陆镜也的夸奖。
陆镜也没想到她还真带了糖果:“哪儿来的?”
“你闺蜜买了个装满糖的南瓜桶,在家披着床单s女鬼,我出门的时候顺手偷来的。”裴锦舒解释着这颗糖的来龙去脉。
意思都是陆镜也再不回家主持大局,谢云归马上就要把她们家拆了改建鬼屋了。
“她无聊的很,你让让她吧。”
说罢,陆镜也剥开糖纸,把糖含进嘴里,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甜味在舌尖蔓延的瞬间她皱起了眉头。
“哪儿买的劣质糖?一股香精味…”
裴锦舒正准备说要尝尝。
话还没说出口,陆镜也就先一步勾着她的脖子吻了过来。
裴锦舒没有来得及暗爽太久,唇齿交缠间,她就清晰地品尝到了那颗硬糖融化开的味道,眉头比陆镜也皱得更深。
“这什么糖啊!你闺蜜没吃过什么好货是不是?”
陆镜也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那颗糖,冲裴锦舒抬了抬下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