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见面,不是您要求的么。”
“你又不是真的听话,就是平日里演得好看。”
章榕会换了个姿势,躺倒在沙发上,单手垫在脖子下面,突然说:“听话就叫声哥哥听。”
路意浓:“……您真是喝多了。”
“叫一声,嗯?”
她没好气地说:“您现在是想要一个应声虫,还是存心找一个出气筒?”
“好问题,”他笑了笑,“如果我都要呢?”
“我不是应声虫,也不做出气筒。”
章榕会没理这句话,又哄她:“叫一声哥哥,我送你一套房子怎么样?”
路意浓真是被他醉后一会儿一跳的话题给折服了。
“叫一声,送个比你爸爸那个大得多的。有花园,有凉亭,再蓄个水池,可以养鱼、种花。养个猫狗,放在院子里可以跑,你喜欢么?”
“我怕把您叫破产了,”她平静地说,“您喝醉了,还是早点休息。”
路意浓弯腰去拿笔记本,手腕却被章榕会从身后直接扣住。
“我喝醉了,这事儿没同意,你不能真的搬。”他又打了脸。
喝醉酒的人力气是真的死沉,路意浓挣不出来:“我也得休息了。”
章榕会闭上了眼睛:“再陪我坐一会儿。”
“好歹今天帮你说了话。”
路意浓挨在沙发的一侧,章榕会扣着她的手腕侧躺。
他那么高的个子沙发塞不下,整个人看起来委委屈屈的。
他说:“我给的你又不要,别人什么都不做的你倒觉得好。”
他说:“我不喜欢他们那么对你。”
他说:“你又到底为什么,总是不喜欢我?”
出口问题迟迟没有等到答案。
几分钟后,他的呼吸已渐渐沉了。
月亮隔窗映出窗棱浅淡的影子,朦胧地同灯光照下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阒寂无声。
隔日日上三竿,轰轰隆隆的踩奶声将人吵醒。
泡泡的爪子勾着身上的长毯,“嘶嘶拉拉”拽得起劲。
章榕会揪起小猫的后颈皮放到一旁,搁下发酸的腿,从沙发上起身,看着墙上的时钟。
杭敏英从厨房晃过来说:“你昨天不是说不回来么,怎么就在这儿睡的啊?”
他下意识地张口便问:“她呢?”
“这都几t点了?”杭敏英指了指大门口,“她早上学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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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辰在替章培明工作的那段时间,偶尔也需替他出场一些酒席。
这天特别的是,来的是一位私企的女副总,她胖胖的手指戴着仿佛糖果的方钻戒指,喝酒的时候在谢辰手背上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