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榕会语气平淡地说:“路青推上来,跟我打擂台的。”
王家谨用一种她果然被我说中不是个省油的灯的眼神高深道:“这你不管?”
“管什么?”他问,“重要么?”
王家谨反问:“不重要么?”
他笑了一声,玩着手里的火,点了支烟:“可别浪费我时间。”
王家谨吃完,终于舍得打开手机,给各路女友前女友发过节消息,章榕会的手机这时也响了。
他看到那个名字,神色没什么变化,接通后,听着电话那边说了什么。
王家谨隐约听到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今天家里有人不方便,明天?”
“已经到这边了?”
“好。”他说,“我给门卫打个电话放行,你进来,左边岔路走到底,直梯上来。”
他嘱咐得很详细。
王家谨起初以为是外卖,想了一下,又感觉他语气不对。
跟在章榕会的后面,看他在楼道里按了电梯,不多时里面出来一个姑娘。
毛绒绒的围巾围着下半张脸,露出圆圆的眼睛倒是很灵,很漂亮。
王家谨从门缝里探出脑袋,与她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
被章榕会不动声色地挡开:“司机还在楼下等着是么?”
“嗯。”女孩点头。
“先回去吧。”
章榕会看她上了电梯才关门,手里的袋子被身后的王家谨迫不及待地抢过去:“什么好东西,给我尝尝。”
他打开一看,是各式的苏式糕点。
他拿了一块,掂在手里也没觉出什么特别:”刚刚那是谁?”
王家谨说:“我怎么看她,有点眼熟啊。”
章榕会没说话。
只是看他有点烦。
这次元旦北上,章思晴有一项重要的行程是参加兆卉的婚礼。
前些年章培明与兆家明牌切割,业务大换血,双方交流近乎停摆。不过有路青私下居中搭人脉,帮兆家找了一笔过桥资金,顺利渡过了难关,到如今稳定下来。
伏欣一直很领她的情。
新t娘子在屋内换装拍照,跟伴娘和司仪热闹地再三确认接下来的流程。
伏欣拉着路青坐在外间喝茶,向她探听:“……说是培明新投的智控公司这波走势很好,预计节后开市还要大涨,你有没有买一些股票?这个价格再加仓还合不合适?”
路青笑道:“你这可是问错人了。公司的事儿我向来是不沾的,我跟培明不聊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还是太谨慎了,路青,”伏欣私心偏袒她,并不赞同地说,“夫妻俩过日子哪有算得这样明白的?哪怕学思晴,找个子公司,要点股份,挂个虚职,每年拿些分红,日后不论怎么样也是有个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