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丢了要报警。”路意浓偏过头。
她语气不好,但章榕会没在意:“没用也没见你说声谢谢。”
“……”
“嗯?”章榕会笑着问,“为什么不说?”
路意浓抬眼,倏然看见窗帘后映出的人影,下意识地往后推了一把他的肩,章榕会配合地退开两步。
回过头。
皱着眉开始凶她:“杭敏英,你鬼鬼祟祟干什么?!”
窗帘被撒手一扬,背后的人撒开脚丫,忙不迭地跑了。
紧跟着“砰!”地一声,房间的门被带上。
室内归于安静,当作无事发生。
杭敏英本质是一个色厉内荏的怂货,也深谙在章榕会心情不佳时的保命法则。
但是经她一打搅,原本聊天的氛围已然荡然无存。
夜色寂寂,点点星光,眼前有两缕发丝在风中勾缠轻晃。
他有些无奈地抬起手。
路意浓下意识随他的动作退了半步。
章榕会顿了下,手掌最终是落在她的头上,揉了揉。
“早点休息吧。”
他们来日方长。
章榕会在五月底前要完成研三的论文答辩,种种事项叠在一起,时间紧张。
匆匆一晤,如愿以偿地牵上了手,在光芒万丈的电灯泡下吃了两顿饭,就不得不回去了。
不见还好t,见完就如松了欲念的闸口,想要的就更多。
他承认自己得寸进尺。
要她清明假期去北城见面。
路意浓不肯答应。
章榕会道,你要么来北城陪我,要么我陪你回桐南过节,也一样。
没有其他选择。
他总是这样,用一个更坏的选择,去抬高一个坏的。
————
清明家宴上,张端终于等到章榕会。
他最近心力交瘁,从抢走津海那单开始,那家叫锋睿的公司似乎是盯上他,所有计划投标的项目都有对方的身影,似乎死缠不罢休。
张端再不敢把核心数据假手于人,但他本人能力有限,也知道做出的东西并不好看,生怕再丢单子,闹丢了饭碗。
章榕会对这些一概不管,只懒怠地回:“堂叔,我最近毕业事忙,您自己拿主意就好。”
张端用气音,小声对他说:“你能不能找郁家帮忙查查,他们是什么来头?”
“您胆子不小,是想干什么?”章榕会挑眉,“也不过是能查到法人注册的那些信息,您想查的恐怕要找私家侦探,而且也不怎么合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