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靠我、信赖我、选择我。”
“哪怕内心恨我、埋怨我、怕我,都不重要,”章榕会道:“结果更重要,我只看结果。”
她的指甲深深剜进他的胸口。
他倏然为此刻的疼痛着迷。
甚至觉得刻骨铭心的感情本应如此,彼此痛觉共享,我愿意陪你。
十二月底,路意浓考研结束,又赶上临近章榕会生日。
他办了很盛大的聚会庆祝,但是少有人知道,其实是两个主题。
路意浓的身份尚不适宜对外公开,也没人知道她是主角之一。
章榕会将她安置在安静的位置,自己出去待客。
而她趁着他不在,自己去了吧台,要了酒。
喝完一杯,又要了一杯,抱在怀里。
“考研答得怎么样?”身边有人问。
她半醉半醒的抬眼,看到靳南的脸那一刻,反应迟了半秒。
然后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笑起来说道:“是你啊。”
“怪不得在桐南一直劝我考p大,原来你也是章榕会的狗。”
“这么说不太礼貌,”靳南看她已有醉意,好脾气地解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过我前几年都在外省常驻,没有怎么在北城。”
她“噢”了一声:“所以你也不是化工专业的大学讲师。”
靳南微笑:“不过适当润色了一下自己的简历。”
路意撑着发热的脸,认真地问他:“你们这种人,嘴里有一句实话么?”
“有”,靳南点头回答,“永远不要为了一时冲动,用自己的未来赌气。这句话,很真心。”
她好奇:“怎么样叫未来?是不是跟章榕会在一起,对你们才叫未来?”
这一句,他又避重就轻起来:“现阶段读p大是你的最优解,这毋庸置疑。”
她提起第二杯酒:“为什么,你们都有一种能把所有下作不堪,说得冠冕堂皇的能力。”
“他这样、你这样,我姑姑好像也是这样……”
靳南听她说醉话傻话,也就笑了笑。
章榕会回去的时候,发现她不在座位上,环顾四周在吧台旁边看见她。
路意浓与靳南聊着,两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很是亲近。
不知为何,他看这场面很是不舒服,走过去插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路意浓回头见他来,笑一下就收了。
靳南看着章榕会的脸色,叹了口气:“哎,不过是想居中当个和事佬。你们倒也是,别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司机来接,已是凌晨时分,深更半夜。
她被章榕会拽坐在腿上,两个人在后座上面对面地相贴。
他最近很喜欢这样亲密又紧密的姿势,虽然路意浓不喜欢。
这么大的空间,非得同她挤,尤其刚刚喝多了酒,胃里发胀难受,还要被他的手臂紧箍在怀里,动也不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