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挽着江鹤宸的手臂,优雅地步入会场。
她的目光掠过人群。
在宴会厅一角,叶维安正与人交谈,温文尔雅。
舒橙的视线在他身上极快地停顿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江鹤宸手臂的肌肉似乎紧绷了些许。
他侧过脸,幽深的眸光在她精致的侧脸上扫过。
却什么也没说。
宴会进行到一半,舒橙感到闷。
她松开江鹤宸的手臂,找了个无人注意的间隙,独自走向宴会厅外的露台。
舒橙推开露台的门,一股清新的夜风迎面扑来,带着一丝凉意,让她感觉舒服了不少。
她靠在栏杆上,望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由远及近。
她甚至不用回头。
知道这声音,属于江瑾柔。
果然,江瑾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刻薄,在身后响起
“舒橙,我哥怎么会带你来这种场合?”
舒橙缓缓转过身。
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似笑非笑。
“江小姐这话问得真是奇怪。我和江总是什么关系,江小姐难道不比谁都清楚么?一同出席这样的场合,又有什么不正常的?”
江瑾柔的脸庞瞬间白了几分。
她紧紧咬着下唇道“你别以为我哥真的对你有什么真心!别忘了,你是怎么爬上我哥的床的!”
舒橙端起侍者刚送来的香槟,轻轻摇晃着杯中澄黄的液体。
随即她又若无其事地轻啜了一口。
“江小姐的记性可真好。有些事,我自己都快淡忘了,倒是劳烦江小姐替我记得如此清晰。”
遗物
她的语调平缓,不怒不悲。
可这不是江瑾柔想要的。
江瑾柔的胸口剧烈起伏,那双漂亮的杏眼里燃烧着怒火。
她死死瞪着舒橙,仿佛要将对方吞噬。
“我真替景言感到不值!当初死的怎么不是你!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舒橙脸上的淡笑敛去。
她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叩击声。
此刻,空气中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她冷淡道“江小姐,这里是公众场合。说话,还是注意些分寸比较好。”
江瑾柔发出一声冷笑,带着几分病态的快意。
“我说的是事实!我就是看不惯你好过!这是你欠周景言的!是你欠他的!”
舒橙闻言,握着高脚杯的手指骤然收紧。
她那双原本平静无波的眼眸里起
了情绪,长而卷翘的睫毛控制不住地轻轻颤动。
细微的动作,泄露了她内心翻涌的波澜。
周景言。
这个名字,像一根深埋在她心口的刺。
每一次被提及,都伴随着尖锐的疼痛。
江瑾柔盯着舒橙脸上那瞬间即逝的脆弱与痛苦,只觉得一股报复的快感从心底升起。
就是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