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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见人始终无动于衷，程牧情急下，上前一把攥住女孩手腕，强制往怀里揽。

“你有病吧！”

顾杳皱眉怒斥，用力挣脱，连退好几步。

恰在此时，电梯抵达。

冷气十足的轿厢里，发改委主任以及住建张局长都在，中央位置静立的高拔身影，正是周政良。

小姑娘与前任纠缠画面映入眼帘。

男人气息蓦沉，锋锐目光无声锁住程家二公子，停顿两秒，转而冷静移至女孩身上。

迟钝半拍，顾杳后知后觉回神。

平复情绪，朝几位领导颔首打招呼，木头般杵在原地，并无挪步的意思。

时间流逝。

很快，电梯徐徐闭合。

下秒，‘叮’地一声，梯门又在眼前缓缓打开。

顾杳下意识抬眸看去，隔着不远不近距离，与男人深邃视线直直对上。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周政良立于金属墙右侧，手指放在楼层按钮处，眸色冷冽极具压迫感，上位者维护下属的意图明显。

眼神警告电梯外那位程二公子，前任就要有前任的觉悟，如果再敢骚扰，他不介意抽空把恒远董事长请去誉峰喝茶。

那刻，仿佛有什么东西跌落湖底，在小姑娘心间溅起浅浅涟漪。

大领导，这是在帮她？

怔愣间，听男人低沉开口：“顾杳，进来。”

很怕我？

杳杳

商不与官斗，连父亲都要敬畏七分，何况是他。

程牧承认，他怂了。

怂的结果，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一步步走入电梯，彻底跟他隔绝于两个世界。

真就这样结束了么。

垂在身侧的拳头收紧，程二公子泛红的眸底，满是不甘和挫败。

远处，看完热闹的公子哥们慢悠悠走上前，拍拍他肩膀安慰道：“一个女人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唐家大小姐不比她好？”

天底下，可以有无数个唐小姐，却只有一个顾杳。

谁能比得上她。

无人可比。

程牧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笑他自己。

得不到的，才最懂珍惜。

电梯抵达一楼。

大领导的座驾停在地下车库，梯门打开之际，徐秘书转头朝主任和张局长客气道：“两位不用送，周书记接下来还有其他行程。”

意思是，他们可以走了。

浸淫官场多年，最起码的眼力劲，足够让两人透过表面看清本质。

发改委主任目光逡巡，有意无意打量安静立于左侧的小姑娘，联系前后，心底划过一丝了然。

张局长则汗颜跟周政良表达歉意，说自己今天做东，却招待不周，下次一定认真选好地方。

在哪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周政良神情平淡，并未接话，只意有所指提醒对方：“距年底不到三个月，以张局的执行力，想必能交一份满意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