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庸终于崩溃,额头重重磕在地上:"谢大小姐饶命!下官。。。下官一时糊涂。。。"
院中一片死寂。
那太监脸色铁青,悄悄往门口挪去。
"想走?"谢桑宁头也不回,"拦住他。"
一道黑影闪过,那太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脚踹回院中,狼狈得滚了几圈才停下。
“想去找皇上?还是找二公主?想说我动粗,还是说我造反?”
“今日你只有一条能直着身子出去的活路。”
那太监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双目带泪。
“求谢大小姐行行好,求大小姐指点!”
谢桑宁轻笑一声:“软骨头最没意思了,但好在骨头虽软,也有软肋。”
“你在京中的家人正在我将军府做客呢,可知道如何回禀皇上了?”
那太监把头磕得砰砰响!
“回谢大小姐的话!奴才今日这刚到侍郎府呢,便收到了真账本!这不,便没抄家,急着禀告圣上,为谢侍郎正名!”
“奴才今日也未见到过谢大小姐!”
谢桑宁满意地点点头,这才看向黑衣人们。
“还不动手?到了京城都成了菩萨了吗?”
话音刚落,刚才动粗的官兵还没反应过来,手便统统落了地!
“啊!!”
“我的手!!”
这一幕将谢集一家人吓得一个激灵,却又十分出气。
谢如宝吓得捂住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偷看。
谢桑宁注意到她的动作,唇角微勾:"怕就别看。"
"我。。。我不怕!"谢如宝强撑着放下手,小脸煞白却倔强,"桑宁姐姐为我出气,我要看着!"
谢桑宁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轻笑出声:"倒是小瞧你了。"
谢桑宁将账册交给了谢集,谢集一把年纪,差点晚节不保,这下抱着账册都不敢松手!
“拿着这账册,洗干净你的罪名,本小姐可不想看到你们一家流放斩首。”
谢集看向谢桑宁,感动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谢桑宁嫌弃的撇开头。
“还不都快滚?”
兵丁们如蒙大赦,相互扶持着,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谢桑宁这才看向面如死灰的钱庸:"至于你。。。"
"谢大小姐!"
钱庸突然扑上前抱住她的腿,"下官愿意交出全部家産!只求留一条狗命!"
谢桑宁嫌恶地踢开他:"你以为我在乎你那点银子?"
她蹲下身,声音轻得只有钱庸能听见。
"我要的是你明日早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揭发二公主逼迫你做假账陷害谢集,我能保你官位留得住。"
钱庸浑身一颤:"这。。。这。。。"
"怎麽?"谢桑宁冷笑,"觉得二公主比我还可怕?"
"不!那肯定没有!不对。。。下官也不是那个意思。。。"钱庸连连摇头,"只是。。。证据。。。"
谢桑宁站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扔在他脸上:"二公主亲笔所写,命你篡改盐税账目的密信。够不够?"
钱庸看完信,整个人傻眼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二公主是口诉命令的他,哪里来的信件?但这信件又确实是二公主的章,二公主的字迹,连口吻都一样!
"明日早朝。"谢桑宁最後看了他一眼。
"要麽你主动站出来,要麽。。。本小姐帮你站出来。"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地上的断掌。
钱庸一个激灵,连连磕头:"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钱庸屁滚尿流地走了,身後跟着几个黑衣人,钱庸暂时失去了自由。
谢桑宁走到谢集面前:“谢侍郎大人,我们去书房聊一聊?”
谢集死抱着那账册:“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