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亲,盛云彻终于满意,又得意地笑着说道:“为了不让人打扰,我特意学了怎麽取下凤冠钗环,你等着!”
叶明珠连忙道:“您若是不熟悉,我自己来也行。”
说实话,论伺候人这事,她有点信不过养尊处优的国公爷。
省得扯疼了她的头发。
“不行。”盛云彻却不赞同,顽强捍卫自己的权益,“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你是知道的!我就想亲自动手,把这些都取了,脱了。”
叶明珠:“……”
脸更热。
心跳更快。
她干脆咬着唇,垂着眸,不再反对,任由面前的人“乱来”了。
好在他应该是真学过的,“伺候”得很好,并没有扯着她的头发,一点也没有弄疼她。
就是呼吸声越来越沉,握着她肩膀的手,手心是滚烫的,像是体温也变高了。
终于……
精致华贵的婚服被扯下,丢到地上,宛如天边朝霞被扯了一片下来,轻飘飘落入人间。
脱掉繁复的婚服之後,叶明珠身上只穿着一件雪白中衣,大红肚兜从衣襟中透出一抹艳色,衬得她如雪的肌肤看起来越发细腻白皙。
盛云彻凤眸含笑,托着她的後背,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旋即急切压下,低头吻住她的唇。
鸳鸯交颈,唇齿交缠中,他手也没有停歇。
之前无数个夜里,他也曾这样分开她的衣襟,扯掉光滑如水的锦缎肚兜,犹如虔诚的信徒一步步登上天上,俯身亲吻纯洁无瑕的天山初雪。
只是,今晚是两人的洞房花烛,自然是要更极致。
更深入。
然而,最後的关头,盛云彻呼吸沉沉地在叶明珠唇边吻了吻,还是用低哑的声音问道:“可以吗?珠珠。”
他第一次叫她小名。
不是曾被人刻意而虚情假意叫过的“珠珠儿”,只是简简单单的“珠珠”两字。
他是故意的,就是要这样的不同。
叶明珠没说可以,她羞得根本说不出,也不想说。
但她擡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用依恋又温柔的行动表示了“可以”。
低低一笑,盛云彻用力吻住她的唇。
“轰隆”一声,窗外雷电炸开,幽蓝色的雷光将黯蓝色的天幕撕开,扯裂,接着便有雨丝从天而降。
雨水一开始还不大,仿佛试探着润泽大地。
只是随着时间推移,电光明灭之间,雨水越来越急,越来越密,俨然有朝“瓢泼大雨”发展的趋势。
庭院里的树枝被急雨打得“哗啦啦”作响,树叶摇晃,白日里啾啾声不停的鸟儿连忙躲回巢xue。
雨声中,只能偶尔听到一声细弱鸟鸣。
再一仔细去听,又听不到了。
深深井边放着一只木桶,被雨水灌满,再被风一吹,“啪嗒”一声坠入井中,惊起一阵水花。
一夜云雨。
直到天色渐亮,才云消雨歇。
……
日光西斜。
叶明珠沉沉睡在床上,正睡得天昏地暗不知时间为何物,忽而被人连着锦被一起抱进怀里,一只茶杯送到唇边。
凉凉的茶杯抵在唇边,坚硬的质感让她脑子清醒一刻。
但她实在不愿意动弹,连张嘴都没力气,只懒懒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鼻音,想让来人知难而退,别再打扰她的好梦。
“喝点水,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嗯?”盛云彻低声威胁,“要不然,我只能用我的办法让你清醒了。”
叶明珠:“……?”
混蛋。
她在心里骂了一声,却是勉强睁开了杏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