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好。
正因为他毫无保留的炽烈,才能将她迅速捂热,点燃,直至与他一起肆意起来。
是他让她终于明白,两情相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何其有幸,她选择了他。
……
一年後的春节。
瑞雪兆丰年,这一年的除夕,傍晚下起了鹅毛大雪。
在景春居陪着荣华郡主吃过家宴之後,叶明珠和盛云彻便被荣华郡主给“赶出了门”,让他们小夫妻两个自己待在临风堂守岁。
他们手牵着手走出景春居,慢慢走回临风堂。
风雪扑面,两人却并不觉得寒冷。
冬日里的风,仿佛还带着甜。
回到临风堂,叶明珠正要解开身上的披风,盛云彻先她一步擡手,给她扯松披风,又用手拂去她额发上掉落的雪花,在她脸上亲了亲。
动作之熟练,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但国公爷难得伺候人,一般献殷勤都必有所求……
叶明珠眨了眨杏眸,一脸明悟却无奈地看着他:“你不会又跟去年一样吧?就……能别那麽荒唐吗?”
盛云彻清咳一声:“怎麽荒唐?你我是夫妻,阴阳调和本就是应该。再说了,不是你说的,想要跟我生个孩子吗?我只是想满足你。”
叶明珠:“……”
一年前,她只是说以後可以不用羊肠衣了,两人可以要个孩子了,结果他就疯了。
拉着她在云溪上山庄小住了好几日,昏天暗地荒唐了好几日不说,过年的时候还借口要守岁,必须得做点什麽来保持精神,拉着她又是一整晚的荒唐。
真的。
要不是也喜欢他,她真的不愿纵着他!
但怎麽办呢,自己选的人。
自然又是一晚上的缠绵,荒唐。
当天色渐亮,守夜的任务已经完成,屋角那一盏燃烧了一夜的红烛也渐渐地熄灭了,只剩下青铜灯具里一汪慢慢凝固的蜡油。
叶明珠满身细汗,面色酡红地埋在被子中,深红色的被子衬得她肌肤如玉,像是一颗剥了壳的荔枝。
她半趴在枕头上,闭着眼睛深深呼吸着,感觉自己累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此时此刻,她甚至羡慕某人的龙精虎猛。
怎麽就那麽能折腾呢?
足足一整夜,真就不觉得累!
她哑着声音,甚至带了些哭腔问道:“你还没好?”
“……快了。”
叶明珠:“……”
不想说话。
总是快了,总是这样。
但又总是不结束。
终于。
窗外传来一声嘹亮的鸡鸣,朝阳从云层中破出,洒下一片纯白。
屋檐下,睡莲石盆中的一尾鱼似乎被鸡鸣声吵醒,忽而从水里高高跃起,又猛地跌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听到动静,盛云彻呼吸沉沉地歇了片刻,微微撑起上身,透过开了一条窄缝的窗户朝外看去。
观察一眼,他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水真多。”
溅出来的水迹蔓延到地上,将干净的地面染得深深浅浅,一片斑驳,的确是很多。
他收回目光,看向被拥在怀中的妻子,以为她会嗔怒地瞪他,拿手掐他,或者捏着拳头羞恼地给他几拳头……
每次他夸她的时候,她总是这羞涩的反应,让他越发喜欢逗她。
但这一次,她却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