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耕年头发上的水珠湿哒哒顺着脖颈往下流,随手穿上的衣衫也大喇喇开着,几乎从胸口开到了小腹,仅用一根腰带松松垮垮系着。
大片的麦色肌肤让人一览无余,强健有力的胸肌上还滚着水珠,在火光的照耀下更是耀眼夺目。
林清安的心跳得很快,干燥的口舌几乎挪不动。
陈耕年见他突然呆愣愣站着,用手在他木楞的眼前晃了晃,人依旧没任何反应。
这才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瞬间发现自己的衣襟大开着,意识到林清安在看什么后唰一下,从头到脚的麦色肌肤变红变烫。
他赶紧伸手将衣襟拉好,在抬眼朝林清安望去时就吓了一跳。
“阿…阿清…你流鼻血了!”
“啊?”林清安猛地反应过来用手往鼻子上抹了一把,手摊在眼前时面色也瞬间红成猪肝色。
陈耕年刚要开口说些什么时林清安一把扯起一旁的外衣盖在陈耕年头上,自己一溜烟跑了。
听着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陈耕年盖在衣服下的面容越加发红,嘴角的弧度也越扬越高。
林清安用那流动的灵泉水洗干净血渍后又猛喝了一大口。
鼻血倒是没流了,就是满身的燥意并无半点要消退的意思,一股无形的火正不受控制的往一处聚集。
林清安低下头…
艹!太不争气了!
听陈耕年离屋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林清安急忙从袋子里出来假模假样躺进被窝里装睡。
眼睛闭上后人的感官就比较敏感,他听着陈耕年进屋,关门,吹灯,而后感受床陷下去。
林清安觉得许是自己身上的热意太大,即便没挨到陈耕年的一片衣料都觉得热得慌。
在这寂静的夜里偶尔有两声狗吠,但林清安却一声都听不见。
即便他一遍一遍念师傅曾经教给他的清心咒,可陈耕年那呼吸就像无法减少音量的耳麦在他耳朵里肆意横行。
林清安不断吞着口水悄悄调整急促的呼吸,他觉得今天一定是吃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甚至不禁怀疑陈月桃是不是给他们两个下了药。
就是忘了自己上一世素了一辈子的事。
经过了九九八十一难的斗争,都无法平静那蔟火焰后,林清安最终无奈的深深叹了口气。
叹息声在黑暗里无比清晰,当陈耕年还在纠结要不要开口询问时,身旁的人就忽地掀开被子以闪电般的速度跃起,再稳稳落在他腰间。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陈耕年下意识夹紧双腿才避免了一场人身伤害。
“阿清你…你要干…”
陈耕年结结巴巴的话还没说完,林清安就俯身扑了过来双手捧住他的脸和他鼻尖相抵。
“*你!”
野蛮的话带着急促的呼吸盖住了他的错愕震惊,陈耕年像条被敲晕了的鱼,躺在案板上短暂失了神。
直到湿热钻进口腔,野兽的本能才迅速觉醒。
两个人都是愣头青,唇齿在暗夜里碰撞出破损的音节,不断磨合的过程像带着血腥味的迷迭香,彻底勾醒了野兽的欲望,在这个看似平静的夜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这场对决没有持续很久,双方经验不足很快败下阵来。
没敢真刀实枪的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但陈耕年为了林清安着想,最后还是安抚着人简单擦洗后相拥睡了过去。
林清安上辈子到现在第一次尝到有人替自己疏解是什么美妙感觉,身心都放松的人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睡了一个踏实的好觉。
而陈耕年,活了那么多年除了成长的梦遗更是从未自己做过这种事,所以即便林清安只是帮他释放了一次也在这食髓知味的感觉下沉沉睡去。
这一觉可谓是睡了个天翻地覆,所以后半夜在屋外发生的动静无人察觉。
再醒来时,便置身火海。
林清安和陈耕年还有林言风他们是被浓烟呛醒的。
滚烫的温度和滚滚浓烟不断钻进喉口,林清安捂住口鼻去摇身旁的人。
“阿清,我没有力气…”陈耕年板板正正躺着动弹不得,虚弱的声音在噼啪作响的火焰中也几乎听不见。
林清安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顾不了那么多赶紧从口袋里带了一瓶灵泉水给陈耕年灌下去。
刚吞下灵泉水没半分钟陈耕年就坐了一起来。
林清安着急的问:“年哥,你好了吗?”
陈耕年应了一声拉起林清安就往外跑,门打开的一瞬就迎面扑来一阵火蒲,幸好林清安和陈耕年都躲避得及时才没惹火上身。
房子本就修造了很多年,又几乎都是木材为主,而那些木材已经早已腐蚀干枯,所以遇火即燃。
见没办法出去林清安迅速返回床边拖起两床被子就扔了一床给陈耕年。
来不及找水,两人就那么披着跑了出去。
原本陈耕年打算出去后就让林清安先走,他去救那两个小的,可林清安没有半分犹豫跟着他往林言风和阿宝的房间跑。
两人跑到林言风和阿宝住的屋子,两个小子也是软塌塌躺在床上不停咳嗽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