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林清安疑惑至极,阿猛定然没见过这人才说对方是老头,那这个老头应该是…
踏出院门,这个疑问便得到了回答。
只见底下林静的家门口逐渐围上来很多人。
林清安知道了阿猛口中老头——林静她爹林吏。
“哎呦,静丫头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那么多人围着啊?”陈月桃急得小跑着往下去。
而林清安这边,还没走两步陈耕年就蹲下身子在他面前。
林清安见状也不推辞,利落爬上他的背。
几人到达林静家时就见林静正提着根巨大的木棍靠在院门口,一副备战的模样看着被人群围在中间的林吏。
林吏一身红色喜服站在人中央异常显眼,他手牵一匹瘦骨嶙峋的驴,那驴身上坐着个和林吏一样穿着大红喜袍的女子。
那女子头上盖着盖头,墨黑的头发垂落而下,无人能看清她的模样。
不过听那哭声却是无比的温柔清脆。
见围拢的人越来越多,林吏才抱拳开口道:“各位乡亲,今日是我林吏的大喜日子,这逆女竟不让我进家门,各位来评评礼,我自己的房子我为何不能进?”
林吏说完又敲了两声手里的铜锣,刺耳的声响让在场的人大多数都烦躁不已。
他这话一出便有人开口问。
“你说你娶媳妇,那这媳妇是哪里人?礼金多少?”
这人这么一问林吏便来了劲儿,仰首挺胸,一副得意的模样。
“哪里人?”林吏忽然把驴上的女子一把抱下来,那女人被吓得惊呼一声后又开始啜泣。
“礼金?”林吏忽然声音高亢起来,“没要礼金,是老子赢回来的。”
林吏把人转了一圈,得意道:“这可是县里大户人家的女子,那可是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
围观的村民瞬间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人出声质疑。
“莫不是你学那强盗土匪给人家掳回来了吧!”
“就是,哪个大户人家会把女儿拿给你这个老头抵债?莫不是脑筋不行了?”
“就是就是,要不然还是报官吧!”
听到报官二字林吏生气的用力敲了一声铜锣,待大家静下来之后才出声道:“不信你们问问她,是不是她爹抵给我做媳妇?我可是有字据在手,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还盖了手印,就算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是俺的媳妇儿!”
还真有人出声问。
“姑娘,你老实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我们会替你报官,让你父母来带你回家。”
那姑娘没回答,停住了啜泣声。
林吏忽然出手推了那姑娘一把,她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林吏威胁道:“说!不说晚上我弄死你!”
林吏这话一出那姑娘才颤抖着出声。
“他说的是真的。”
带着哭泣的嗓音都掩不掉她温婉好听的音色,仅一句话就让在场的人再也无可奈何。
即使有再好的热心肠也无法帮忙,毕竟人家有字据在手。
村民们纷纷无奈叹息:“造孽啊!”
不忍再看,有很多心软的都纷纷转头离去。
这林吏是个亡命赌徒,一旦沾上就是颗赖皮糖,甩不掉也得罪不起。
围观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些好看热闹的。
林吏拉着那姑娘就要往屋里冲,林静一抡棍子嘭一声砸在门柱上。
指着林吏威胁道:“你敢进我就打断你的腿!”
林吏却丝毫不怕,龇牙咧嘴就要上前去硬闯,但下一秒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
林吏抬头,得意的表情瞬间瘪了大半。
他十分无奈地望向陈耕年道:“我说陈家小子,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陈耕年不搭理他,怒声道:“把人家姑娘放了。”
林吏不干了,瞬间耍起他的老本行,一副无赖道:“不放,她爹抵给我了就是我的,我什么都有为什么要放?”
林吏是越说越有气势,也开始不怕陈耕年。
瞧着他那副无赖的嘴脸陈耕年心里的火噌噌往上增。
可惜那林吏像个瞎了眼的,从怀里掏出那张字据在陈耕年面前晃荡。
“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你管得…啊——”
陈耕年伸手瞬间将他扭成一团踩在脚底,刚才还得意的林吏瞬间痛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