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民看着地上的纸屑夹杂着呕吐物,恶心得不行,正当他准备让身后的两名队员处理时,李怀德的秘书小钟恰好回到了办公室。
“小钟啊,帮忙处理一下”
“哎哟,苗队长,我来,我来”钟秘书十分有眼力见,在李怀德话的瞬间就从身上拿出了一张手帕弯下腰抢在了治安员之前接触到了地上那团呕吐物。
片刻功夫,钟秘书强忍着扑面而来的臭味与视觉上带来的生理不适,把地上的纸屑小心翼翼的一片又一片的从呕吐物中挑选了出来。
“还说你没有行贿?”
“你要没有行贿,你吃纸币跟票据做什么?”
“你这是心虚!”
“就冲这一点,我就能认为你是行贿不成试图毁灭证据!”
也幸亏傻柱当时过于着急没有把纸币跟票据撕得太碎,如若不然一沾水恐怕早就已经黏糊糊的粘成一团了,也恰巧是他使了这种昏招,现在压根就不用审就能以现有的证据将他吞纸币票据的行为定义成“畏罪”行为。
“我没有啊”
“我,我,我”傻柱被两名治安员按在地上,懊悔的哭喊着,现在他才反应过来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恨不得自个儿往自个儿脸上抽上几个嘴巴子。
“李副厂长,我就先把人带回去了。”
“钟秘书,谢谢!”苗大民一招手就拿着钟秘书递过来装有“证据”的手帕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真特么恶心啊”
“是啊”
“后勤处的人能处啊钟秘书按级别来说都是副科到正科吧?他弯下腰替咱们收拾这么恶心的玩意,算得上是够意思了!”
“差不多得了,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苗大民打断了押送傻柱的两名队员的声音,板着脸瞪了一眼过后就加快脚下步伐下了楼。
比起生产处那群人来说,治安科大多时候都在厂里巡逻跟排查,打交道最多的还是还是后勤处,双方之间早就已经建立了一定的默契。
尤其是遇到了李怀德这样乐善好施,既不动厂内物资又能给足过路费,身段也放得很低,没有因为他是后勤处一把手就非得跟保卫处主任或者是处长对标,对治安科大队长的一些“打秋风”行为有什么怨言与不满。
行事做派比起杨国栋更具备格局与气度,也是颇受保卫处各个科室的好感,有些时候后勤处某些科室遇到麻烦或是想要桌下运作一些事情也都会私下找上门进行商讨。
比起生产处那批人动不动不是哭爹喊娘就是哭哭唧唧的说什么“生产任务”压力大,说得好像是车间里少了某个工人就完不成生产任务一样,没少让治安科跟保卫科冷嘲热讽的挤兑回去。
哐当。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拘留室,傻柱被一脚踹进去之后大铁门就随即被关上。
不过这一次让傻柱感觉到不一样的是,他没有察觉到拘留室的骚臭与潮湿的臭味,从地上爬起来以后很自觉的走到了角落里,一屁股坐到了潮湿的草堆上,低着头把头埋进了大腿上。
“他把纸币跟票据都吃了?”
“特么的,小燕子啊?”冯振东瞠目结舌的听完了苗大民的回报,对傻柱的这番行为举止颇受震惊,他真是很好奇傻柱那颗大脑袋瓜子里到底是哪根弦不对,怎么能做出这种愚蠢至极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