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将燕行川扶着回了雅园,正想走,又被留下来陪同一起喝酒。
陪同就陪同了,可眼见自家君主是一口酒一口酒往嘴里灌,像是借酒消愁,宁愿长醉不愿醒的模样,沈陌又是皱眉又是好奇。
“主上,崔娘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了?”
“她不要我了!”
沈陌听到这话,倒是长松了一口气:“这多大的事情啊,您先前不是说了吗,若是崔氏不肯,那强娶就罢了,先将人抢到手,其余的日后在徐徐图之。”
“不抢了”燕行川抓着酒坛的手都在颤抖,“她不乐意嫁我,她只想此生与我毫无瓜葛,你说,这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呢?
该如何才能让她回头呢?
燕行川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却是想不出法子来。
他抓着酒坛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破,有血迹从上面流了下来,弄得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血糊了一片。
沈陌吓了一跳,想要给他看看,又被他推开。
这瞧着好似真的被伤着心了。
沈陌想了想道:“要不要不您给崔娘子做小的呗”
您要是敢让我做赘婿,我死给您看!
做小是不可能做小的。
燕行川一想起她要嫁给别人就要气死了,还给她做小,简直是荒唐。
于是出这个‘好主意’的沈陌被拉去对打过招,被打了一个鼻青脸肿。
等到了第二日清晨,燕行川酒醒,收拾了一下,便召见了崔氏族人以及在羡阳书院选出的十位士子。
崔景先前与沈陌有一起喝过酒的交情,见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红的,忍不住关怀问他:“沈将军这是怎么了?”
这是被人打了吧?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打北燕王的心腹将领?
沈陌哀怨地看了一眼上座的人,眼稍都带着刀子,但燕行川稳如泰山,巍然不动,仿佛根本就没看见。
“没什么,是我昨夜喝了点酒,不小心摔了。”
不小心摔着了,谁信?
不过既然现在不是论道这事的时候,崔景站出来问燕行川:“眼下平州城诸事还需主上来定夺,不知主上何日归平州城?”
“午后便走。”燕行川开口答道,“今日召见尔等,便是要说此事,稍后尔等便回去收拾东西,随本王前往平州城。”
众人拱手一礼:“是。”
燕行川又道:“此行平州城,事情有二,一要收复平州之地各处城邑,二要应对朝廷大军,战场无情,生死难测,诸位在这个时候也得想清楚了。”
“若是还愿往,那便来,若是不来,本王便当你们不愿。”
众人又道:“我等愿往,愿誓死效忠君主,生死不惧。”
“好,那本王便等着你们。”
让众人散去,留下崔氏族人,燕行川便问崔家主:“崔氏一族何人随本王去平州城?”